() 真慧道:「神醫說哪裡話,若是有些小鬼小妖,我還能與他們過過招,可要說到救死扶傷的本事就不能和神醫相比了,還望神醫一展妙。」
一得道:「這麼說非我不可了?」
真慧道:「此事非神醫不可。」餘人也皆附合稱是。
一得道:「那麼和尚你可聽我的吩咐?」
真慧道:「一切但聽神醫的安排。」
一得道:「如有違背你本心的,你也遵我之言,不得有誤?」
真慧想道:「救治皇后頂多多耗些真力罷了,難道還會損及我的根本,傷了我的根基?就算如此,為救皇后那也不算什麼。」說道:「救人一命,勝造級浮屠,神醫但有所命,小僧無有不遵。」
一得喜道:「出家人不打誑語,眾人也都聽到了,你可不許反悔。」
真慧笑道:「一言既出,當然不悔。」
裴攬風兄妹道:「大師慈悲,我等感激不盡。」
眾人進了殿,一得道:「請皇后將衣衫脫了。」眾人已知他口無遮攔,也不以為忤。
皇后將長袍脫了,眾人第二次見到古屍,仍不免為之一凜。真慧口喧佛號,道:「阿彌陀佛,小僧有個不情之請?」
皇后道:「大師請講。」
真慧道:「這等邪物事成之後交給小僧毀去可好?」
一得道:「皇后已答應將古屍送給我了。」
真慧道:「神醫要它做什麼?這種凶煞之物留之不祥,還是及早毀去了為好。」
一得道:「和尚,你剛才答應我的事難道忘了嗎?」
眾人恍然,原來他剛才要真慧許諾的用意應在這裡。真慧道:「不知神醫要它何用?」
一得道:「毒物既能毒人,也可救人,運用之妙全憑乎一心。這古屍於你們而言是凶煞之物,於我卻不啻於聖藥。」
真慧道:「神醫原來是用它來治病救人,善哉,善哉,此舉甚好,勝於毀了它。」
兩人既無爭執,便著為皇后抽魂。一得道:「諸位注意了,一旦將皇后的魂魄從古屍剝離,古屍便無人主控,屍氣就會散逸。」從身上取出塊不明之物來。這塊東西各不相同,有的燦若黃金,有的黑似精鐵,有的如同木石,有的晶瑩如玉。
一得將它們一一放置在皇后身上不同的部位,說道:「魂魄是人的神靈氣,魂是清輕陽氣,魄是重濁陰氣。人死之後就會魂飛魄散,魂飛於天外化為清炁之氣,而魄則下沉為陰氣。魄為附形之靈,有那魄力不息的就會借母胎而生,是為輪迴,而與那些人獸屍骸結合則是鬼祟邪物……」
裴氏兄妹與真慧皆是有道高識之士,這些道理如何不懂,一得的這番話自是說與葉求知聽的。他因與葉求知相識而入介贔門,又與他一路同行,對這個聰明靈的小後輩甚是喜歡,若有會也不吝指教。
一得又道:「這古屍埋在虛危山那等陰地,受了陰氣的滋養,那更是乖乖不得了。皇后的魂魄與之糾纏,分散在古屍脈上的個脈輪上。你們聽我的號令,裴老二你只管負責頂輪的那塊石頭,裴老負責眉心輪,老四負責喉輪,老五負責心輪,我來對付臍輪,餘下的生殖輪和海底輪就交給和尚你了。」
裴攬風四兄妹和真慧,以及皇后六人齊聲喊道:「不行。」
一得兩眼一翻,問道:「為什麼不行?」
裴攬雪道:「生殖輪和海底輪在人體的私處,這雖是一具古屍,但我皇嫂的魂魄卻在其,不如我與真慧大師交換一下?」
一得對真慧道:「你又為什麼要換,難道也是因男女之別?枉你參佛多年,卻不明一切色相皆為虛相。要知在我佛眼裡,紅顏即白骨,無我,無他,無男,無女。」
真慧苦笑道:「話雖不錯,可皇后卻非我佛門人。」當下與裴攬雪換過了。
一得又囑咐他們一番,交待他們如何行功,其間又有什麼講究,最後道:「葉小子,你還是到殿外去,要是有個什麼閃失,屍氣泄漏了出來,那可不是玩的。」
葉求知向他們一躬,退出殿去。他也不走遠,便在殿外相候。宮人們早得了吩咐,不敢走近前來。過了一晝夜,一得他們仍未出來,看來要救皇后脫身並非那麼容易。他們都是高,像拘人魂魄這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