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廣場之上人頭攢動,但是卻都沒有傳出太大的喧譁之聲。
眾人都已經是在各自的位置上坐定,自覺地遵守著場內的秩序。
身穿著藍衣的警察,雙手握持警棍,將其駐在地上站立成一排,維持著治安。
手持著塔盾的衛戍兵皆是神情肅然注意著一切可能發生的意外的情況。
鷹狼衛的緹騎不時穿行在人群之中,冷峻的眼神在每一個人的身上掃過。
雖然所有人進場之前都有簡單的搜身,但是誰也不能保證會不會有人攜帶兵刃進來。
唯一的能夠確保的也只是弓弩槍盾這些大型的器械兵刃,無法被帶入長安廣場之中。
漢庭雖然覆滅,但是保不准還有愚忠者想要破壞慶典。
這並非是聳人聽聞,其實在這幾日的慶典都有人妄圖生事。
不過所幸發現的早,鷹狼衛和長安城內的警察為了應對突然情況,安排了大量的便衣,及時在其造成破壞之前抓捕想要行動的叛亂分子。
長安廣場之上,一盞盞明燈被點亮。
隨著燈火的亮起,黑暗也被逐漸驅散。
整個長安廣場之上,遍布燈火,一盞又一盞的明燈,將廣闊的長安廣場照耀的好似明晝一般。
原本在長安廣場的周邊就劃分了不少的商業區,此時更是熱鬧非凡。
「那些外國的使臣真是沒有見過世面,見到新得了兩口大鼎,就驚訝成了這樣。」
就在外國使臣的席旁側,正是一眾明國學生的席位。
這一處地域,所有的人都是學院的學生,而且他們都並非是普通的郡學生、蒙學生。
他們都通過了國考或則是學試,都是國學生和軍校生,還有工學院和醫學院的學生。
長安城不僅僅有石渠、天祿兩座國學院和太平道軍事院校一座軍校。
還有兩座醫學院以及一座工學院。
兩座醫學院,一座是華佗任職院長,另一座則由張仲景任職院長。
兩座醫學院的名字也得到了有了變更。
華佗是大明帝國陸軍軍醫學院的院長,而張仲景則是擔任大明帝國醫科學院的院長。
醫學院有了一些改革,細分了一些醫科,兩座醫學院一西一東,遙相呼應,被一條橫著的街道連接在了一起,兩所醫學院皆是單獨設立一坊。
軍醫學院主攻外科,而醫科學院則是主攻內科。
原本各地工坊之中的學坊只是教導基礎,但是後來建立的工學院,國家已經不再緊缺普通的工匠,而是需要更具有創造性,更具有學識,能夠明白其遠離的工匠。
於是當各地的大型工坊逐步搬遷到長安城之後,工學院也便應運而生。
長安城內工學院的原稱為「太平道理工學院」,現稱為「大明帝國理工學院」。
這些理工學院的學生只要完成了學業,將直接保送入研究工坊之中任職,並直接授予六級中品工匠的稱號。
如今現行的工匠分級制度,四、五、六級便是中品工匠,六級中品工匠只差一級便可以晉升為高級。
雖然不能做官,但是卻能夠擁有同等的待遇,甚至比起同級的官員,其所能享受到的待遇更為優厚。
如今長安城內,共有高等學院五座,一座軍校、兩座國學、一座醫校、一座工學院。
城內正在籌建的還有高等院校還有兩所,一所是道政學院、另一所則是張仲景擔任院長的醫校。
等到全部建成之後,長安城內將會有七座高等院校。https://
而高等院校,現在全國算上籌建的也只有八所,唯一一座不在長安的,便是太平道海軍學院,畢竟長安並不靠海。
樊阿嘴角撇了一撇,露出了自得的神色。
他是一個實實在在的話癆,心直口快,喜怒形於色,基本上都是想到什麼便說什麼。
如今坐在他身邊又是陳生,兩人相識多年,樊阿自然也更沒有什麼顧及。
他也不怕自己的話被那些外國的使者聽到,難不成聽到這句話那些外國的使者還能拿他怎麼樣?
這裡可是長安,是大明的首都,道君腳下,首善之地。
敢在長安生事,是覺得鷹狼衛的刀不夠快,還是覺得衛戍軍的弓弩不夠准?
陳生扶著額頭,有些無奈。
「這些使節遠道而來,好歹也留下幾分薄面。」
幸好他們所在的地方離使臣席稍遠,樊阿的聲音多半傳不了那麼遠。
誰說就是聽到了也不會怎麼樣,但是多少讓人感覺有些尷尬。
「樊兄要求倒是高了些,那些外國的使臣,所謂一國之地不過方圓數百里,甚至不足我大明一郡一縣之地,何曾見過如此盛況?」
有人笑著說道,言語之中無不透露著自傲。
樊阿雖然心直口快,但是正因如此極對一眾軍學生的脾氣。
拐彎抹角,扭扭捏捏算什麼大丈夫?!
「不過陳兄說的也有道理,這些使節遠道而來,多少也應當留其一些體面。」
「我等身為學子,也應當有上國生員的風範,若是做出有失禮節之事,倒是讓人生笑。」
田廣皺了皺眉頭,他雖然和陳生兩人經常作為對手,但是這一次他覺得陳生的話並沒有錯。
這些使臣遠道而來,他們國家如今都是大明的附庸國,很多國家都仰慕王化。
多少應該也給一點尊重,以免使得其生出了間隙。
他的話語自然是引得不少國學生皆是點頭附和。
田廣見到自己的話得到了眾人的稱讚,當下也是有些自得,於是又說出了自己的一些看法。
「如今天下初定,四海昌平,這些國家也是我國外圍之屏障,應當以籠絡為主。」
「田兄此言差矣。」
一名頭戴著鐵冠,身形有些顯胖的圓臉青年盤膝坐在地上,雙臂環抱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