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聚在新建的石洞中閒聊,就在葉寬感到一陣唏噓的時候,驀然洞頂一陣砂石簌簌而下,一陣劇烈震動從地下傳來。
五人緊張的盯著洞頂,一息過後,震動緩緩消去,五人才鬆了一口氣。
「越來越密集了,這個月都第七次了!」王成才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
「就是,按照這種越來越強烈的地震,說不定下一次就是我們五人的葬身之日。」祝喜苦笑接道。
五人一陣默然,一股愁苦瀰漫場中。
這種地震,在十七號礦道開通後不久就出現了,並且震源就是在十七號礦道附近,因為一旦地震發生,十七號礦道震感最強烈,其次到十六號礦道,十五號礦道,而一般到了十一號礦道是完全的感覺不到。
許長發,就是在十七號礦道開通後不久被指派到這個礦道,已經在這個礦道中待了五年了,是這個礦道中待了最久而且也是唯一的一人,其餘同門均在這五年間先後身隕此地,劉元、祝喜、王成才三人都是在有弟子身死後繼補上的。
十七號礦場的第一名弟子身隕,並不是現在讓整個礦場聞之色變的火漿滲漏,而是剛才才經歷過的地震,很強烈的地震。
那是在許長發和一眾同門正在開荒十七號礦道的時候,地震驀然出現,強烈的震動使得這些開荒弟子身形站立不穩,只得驚恐趴伏地上祈禱地震快點的過去時候,隨著地震引起的轟隆聲響中隱約伴隨著一聲類似野獸的嚎叫之後,地震猛然變得劇烈起來。
一塊三人才能勉強合抱的巨石從洞頂震下,將在許長發麵前將一名同門壓成了肉醬,鮮紅的血跡濺得滿地都是,就連他的鞋子和長褲也沾上了不少。
這一次地震,不僅開荒的十七號礦道死了弟子,強烈的震動一二號礦道也感覺到,就連十五號礦道、十四號礦道和十一號礦道也不幸有弟子在坍塌的巨石下身隕。
根據開荒的十七號礦道餘下的弟子述說,天道派派出了一名長老前來勘探,但是在經過一番仔細的探查之後,並沒有發現什麼,認為這些弟子聽到的所謂野獸嚎叫只是在劇烈地震下的誤聽而已,而之後發生地震的時候,許長發等人也的確沒有再次聽到那種野獸的嚎叫。
第一次地震發生後不久就回復如常,十七號礦道繼續開荒,但在地震過後,十七號礦道挖礦弟子的噩夢開始了。
第一次地震過後久久都未曾再發生一次,但是十七號礦道中驀然一鋤下去,就可能鋤出一個火漿洞。
十七號礦道中第二名身隕的弟子,就是被洞壁上裂開的裂口中衝出的火漿澆在身上活活燒死。
之後十七號礦道中接二連三的出現火漿滲漏,出現了弟子死傷,而造成了弟子中有人身隕的地震,卻是久久不曾發生一次,而且再次發生的地震震動也遠遠不如第一次,所以對於地震的恐懼挖礦的弟子也在逐漸遺忘。
而在最近兩個月,一個月也不發生一次的地震,在這兩個月間開始變得頻繁起來,上一個月發生了五次,這個月還沒過完就已經發生了七次,並且一次比一次強烈。
在許長發的述說下,眾人也知道了地震的可怕,所以每一次地震發生的時候眾人都是一陣緊張,生怕洞頂坍塌將自己生生埋葬。
打開石門,劉元四人垂頭喪氣的出門挖礦去了。
十七號礦道本就火漿經常滲漏已經非常的危險,現在同樣要命的地震又頻繁的出現,四人又不能離開,待在這裡又不知何時就會身隕,又怎能不心灰意冷。
哀聲嘆氣的四人,來到了洞底,無力的揮動著特製的礦鋤,一下一下的挖著,精力旺盛的四名元士此刻從身後望去就如四名垂暮的普通凡人一樣,沒有一絲神氣。
手中礦鋤木然的揮動,斜背著三人的許長發眼中閃爍著濃濃的不甘和一絲猶豫。
隨著一鋤狠狠的落下,許長發眼中的不甘和猶豫完全消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狠色閃過。
「叮——」
然而這一鋤下去,許長發眼中的狠色還未消失,虎口處一陣劇痛傳來的同時,礦鋤鋤尖處傳來一聲清脆的震響。
「這,這是……」隨著咔咔的碎石落下,礦鋤敲到的礦物也露出了面目,一股柔和的紅光從鋤尖下透出映紅了許長發的臉,在這裡挖了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