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態婀娜,面容極為妖艷絕美的女子緩緩自紗罩中走出,風恰巧於此刻輕拂,吹起祂身上的古式霓裳,飄飄然。
陸桑豆神色很素冷,身上滿是生人勿近的氣息,飄飄然間,像是一座萬年不化的冰山。
美艷、動人、清冷、出塵。
這是人們對祂的印象。
而此刻,這位冷冽美人的聲音也冷的出奇:
「三個人。」
頓了頓,祂繼續道:
「三個人方才凝視於我,我從其中感知到色慾、貪婪、褻瀆.自己走出,可免一死。」
整個宮樓第一層陷入寂靜,只有呼吸聲此起彼伏,沉悶中,有兩個人顫顫巍巍的站起身。
其中一個中年人死命垂著腦袋,發顫道:
「陸大人,我,我不是有意的,請您寬恕我的罪過,我是深淵之主最虔誠的教徒.」
陸桑豆緩緩走上前,霓裳微動,其下掩映的雪白長腿若隱若現.
而這一抹雪白的主人微微抬著頭,
人像是冰山,聲也像是冰山。
陸桑豆淡道:
「我嗅見色慾與褻瀆,你不該信奉偉大的深淵之主,你該去到塔利斯國,去信奉生命之主,祂才執掌著欲望。」
話音落下,白嫩的手掌輕飄飄的撫過,中年人發出慘叫,被點燃,在漆黑的火焰中掙扎,剎那成灰。
坐在案幾前的人都膽戰心驚,另外一個走出的青年癱坐在地上,想要求饒,卻也被點燃了,在黑炎中灰飛煙滅
「還有一人。」
陸桑豆語氣很淡,邁著步子,在死寂中走到一個青年身前,那青年以手掩面,看不清楚容顏。
「我未在你身上嗅見色慾的氣味。」
陸桑豆淡淡道:
「故此,允你全屍,這是我的恩賜???」
祂聲音猛然拔高,因為那青年無奈的放下了手,不再遮掩面容,熟悉的臉龐映入眼帘。
陸桑豆揉了揉眼睛。
又揉了揉。
祂心臟驟而暴跳,想驚呼,卻見青年站起身,朝著自己施了一個禮:
「小子陳象,見過陸主教,我方才窺視,並非出於惡意,只是依稀記得您來自幽邃虛空教會,此刻見您忽入深淵教會,一時沒反應過來」
陳象身旁的楚祿頭皮猛然發炸,這位陸主教很出名,原因並不只是因為美艷和冷冽,更因為祂是『叛逃者』,曾叛出幽邃虛空.
而不用想也知道,這位很忌憚別人提到這件往事!!
楚祿咽了口唾沫,心頭替這位才認識不久的陳兄弟默哀。
可下一秒。
「原來如此。」
陸桑豆臉上很勉強的浮現出笑容,死死的盯著陳象,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內心和腿根都有些燥熱,不自主的扭了扭腰肢。
祂聽明白了這位的話中話,按捺住心頭震動,強撐著開口:
「我見過你,你我算故人,卻不想你會出現於此,很巧合.你是來參加解棋的?」
「不是。」
陳象心頭鬆了口氣,如果被這女人戳穿身份,之前的準備可算是功虧一簣,之後大帝也定然會高度戒備,再想暗探王宮,幾乎不可能。
他順著陸桑豆的話往下說:
「回您的話,我是跟著七殿下進宮的,不過恰逢這樣的事情,也想要試一試解棋。」
「不必這麼生疏。」
陸桑豆終究沒忍住,也不會放過這麼個好機會——祂此時已然可以稱做她,顯盡風姿,婀娜上前,伸手托起陳象下巴,吐氣如蘭:
「我說了,伱我是故人,我允你冒犯,甚至,欣賞你的冒犯」
有人忍不住錯愕抬頭,也有人咽了口唾沫——但無一例外,在場所有人都懵逼了。
包括陳象,也包括那位紗罩帷幕後的監正大人。
哈???
這,這還是陸主教嗎?
這還是那座鼎鼎有名的大冰山??
陳象強忍著給陸桑豆一拳的衝動,任由她托著自己下巴,
第一百五十二章:嫵媚的變態與....替我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