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殿堂。
初代、先知、尊者都困惑不解,目光放在大帝的身上,後者只是沉凝的端坐著,在靜候。
『篤,篤,篤』
有腳步聲混雜著手杖擊地的聲音傳來,四位議員猛然側目,看見繚繞於霧中的生靈正在緩行而來。
「議長!」
諸議員們齊聲。
霧中身影並沒有進行任何回應,平緩走來,站在自己的高背青銅座旁,亦未落座。
祂輕輕敲了敲手杖,圍繞著巨大圓桌緩緩行走,聲音低沉而又冰冷:
「我們之中。」
「出了一個叛徒,一個不同心者。」
四位議員頭皮微微發炸,大氣都不敢喘,整個殿堂中只迴蕩著議長的腳步聲與手杖擊地的『篤』聲!
「這讓我很痛心,很難過,也很憤怒。」
「叛徒,這個詞是如此令人厭惡,我從未想到叛徒會出現在舊日議會。」
低冷的聲音中,
議長不知何時已然走到大帝的背後,祂將手杖靠在一旁,將雙手繞過青銅座的高背,放在大帝的肩上。
祂繼續道:
「舊日議會本就風雨飄搖,外神虎視眈眈,正在對我們圍獵,而就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有叛徒,還有不同心者!」
議長雙手撐在大帝肩上,臉龐猛然靠前,貼近大帝:
「大帝,你怎麼看?」
大帝汗流浹背,嘴角扯了扯:
「議長,不是我.」
「不是你?」
議長低幽的笑著:
「我也從未說過是你,怎麼,這麼急著自證?」
說著,祂輕輕拍了拍大帝的肩膀。
整個殿堂中的氣氛沉凝到了極點,初代目光死死的盯著大帝,尊者縮著腦袋,先知默默聆聽。
「我需要一個解釋,或者說一個交代。」
議長對著大帝輕緩開口:
「說實話,我也不確定是不是你,只是——我看到了一些東西,一些很有趣的東西.」
陳象湊近大帝耳朵,低語道:
「舊曆末,帝坦從天而墜,當祂頭上那把斷劍脫落的那天,諸神骸甦醒,那是第一次衝擊。」
「而後來.那把劍呢?大帝,你能告訴我,那把劍,你給了誰麼?」
初代、先知、尊者齊齊側目,齊齊凝視著大帝!
後者心臟暴跳,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力,一位偉大者對自己殺機畢露,但凡出半點差錯,今日或許就是末路了!!
沉默半晌,
大帝艱難開口:
「斷劍後來的確被我所得.我將它獻祭給了偉大的舊日主宰,絕無謊言!」
「是麼?」
陳象輕輕笑了笑:
「哪位舊日?」
「禁忌主宰!」大帝額頭直冒冷汗:「至於後來,斷劍為何會再度出現在最偉大者的頭頂,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議員們都瞪大了眼睛,知道自己在聆聽真正的秘辛,初代死死的凝視著大帝,一字一頓:
「老朋友,是你?」
大帝猛然側目,凝向初代,驚疑不定,立刻猜出了初代的真實身份,旋即沉默,艱難點頭。
陳象心頭一動,還有內情?
祂低沉開口:
「初代,說說吧,怎麼回事。」
初代盯了大帝半晌,這才緩緩敘出一件往事。
「神曆元年,斷劍脫落的那天,我正在一處名為羅布泊的試驗場中,對死亡主宰的屍骸進行轟擊測試」
「與我一起的,還有一位老友。」
初代將老友兩個字咬的特別重:
「我這位老友,告訴了我斷劍脫落的消息,死亡主宰自沉眠中醒來,試驗場附近的所有人都死去,除了我,還有我這位老友!」
陳象有些迷惑,淡淡道:
「繼續說。」
初代沉冷道:
「當時,我和老友都遭到神性污染,但並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