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笑非笑地看向余敬山道:「朋友,我實在是沒想明白,你從哪兒來的自信,覺得一定能吃定我?」
余敬山道:「就憑我是叫花子。」
我指向余敬山道:「希望過一會兒,你的嘴還能像現在這麼硬。」
余敬山呵呵笑道:「陳九,你雖然掛著九王爺的名號,但還是年輕啊!不撞南牆不回頭哇!」
「行,老叫花子就在這兒等著,我看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我往自己衣服兜上拍了拍:「給我辦了他!」
我衣兜里只不過是裝著開了音頻會議的電話而已,我在溪月點明了余敬山身份的時候就點開了會議通話。那邊連著張道凡,琥珀和張凌毓。
我就不信,我們整個半間堂沒有一個人能拿下余敬山。
我這邊話音剛落,余敬山就笑了起來:「你們半間堂的人都有多大本事,我老叫花子可是了如指掌,還真就沒有能對付我的人。」
余敬山話沒說完,雙眼忽然間突了出來,嘴角上也跟著流出了鮮血。
「你」余敬山剛一開口,嘴裡的血就止不住噴涌而出。
我淡淡對葉開說道:「揍他!」
葉開早就忍不住了,跳起來掰斷一截跟自己胳膊差不多粗細的樹杈,三兩下削掉的樹枝,掄起棍子劈頭蓋臉地往余敬山身上打了下去。
余敬山被打得嗷嗷慘叫,我卻在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余巧就在這座山上,她的親爹被打,她應該不會無動於衷。可我等了半天也沒看見余巧在什麼地方。
我還在尋找余巧的工夫,電話那邊卻傳來了君子安的聲音:「九王爺,你動手快點。凌毓局長動用了禁術,已經開始被禁術反噬了。」
我一開始就想到了出手的人,不是張道凡,就是張凌毓。
只是我沒想到張凌毓會被禁術反噬。
張凌毓在電話那頭低喝了一聲「閉嘴!」君子安卻飛快地說道:「九王爺,你千萬別讓凌毓局長殺人,不然的話」
君子安的話沒說完,就被張凌毓強行關閉了通話。
我們之間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以術道高手的耳力,不難聽到我們對話的內容。
余敬山咧著嘴道:「陳九,有種你就打死我!」
「老子打的就是你!」葉開輪圓了木棍一棍打在對方腿上,我明顯聽見了「咔嚓」「咔嚓」的兩聲。一聲是葉開手裡的棍子斷了,另一聲是余敬山的腿。
余敬山拖著斷腿往後爬了幾下:「下手不輕啊!你接著打。今天,我就讓你打服了我。」
「嘴真硬哈」葉開也動了火氣,轉身就要再去找棍子。
溪月直接從包里翻出一把工兵鏟默默地遞給了葉開,葉開拎起工兵鏟走向余敬山:「老子今天看看你知不知道疼?」
「哎」我還沒來得及阻止,葉開就一鐵鍬劈在了余敬山的腦袋上,我眼看余敬山往邊上一偏頭,葉開那一鐵鍬順著余敬山耳朵滑下去之後砍在了他的肩膀上。
那一下,不僅當場把余敬山的耳朵給削了下來,也砍斷了余敬山的骨頭。
葉開上前一步抓著余敬山頭髮,把他腦袋按在了石頭上,另一隻手把工兵鏟舉過了頭頂,對準了余敬山的後腦勺:「老子今天倒要看看能不能砍死你。」
葉開這一鏟子真砍下去,就算沒把余敬山的骨頭砍開,也得給他削一塊肉下去。
我趕緊喊道:「行了!把人給我弄過來。」
葉開這才把工兵鏟放下來,拖著余敬山走了過來。
我伸手在余敬山臉上拍了兩下:「這頓打得舒坦麼?」
「舒坦,太舒坦了!」余敬山嘿嘿冷笑道:「陳九,咱們都是江湖人。你用不著跟我玩黑白臉這一套。」
「你要是敢打死我,早就已經動手了。」
我微微眯起眼睛看向了余敬山。
耍無賴這種事情,除了不要臉之外,看的就是心理素質。對方就是知道,你跟他耗不起,才會一直跟你耗下去。
我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臉:「我說老叫花子。你這是想跟我鬥狠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