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這麼厲害?」簡中正驚駭之餘又像是理所當然地自言自語道:「也對,也對!只有絕世秘鎖才能配得上血字秘檔啊!」
「那些人是自討苦吃啊!」
韓老鬼如果不是跟我隔著幾個牢房,肯定會給我挑下大拇指。
因為,我不動聲色地就把簡中正拉進我的計劃。
我承認簡中正是個君子,但是君子往往可以欺之以方。
君子正直,淳厚,但也有幾分聖人之仁慈。我越是強調血字秘檔的兇險,簡中正就越是不忍白山術道生靈塗炭。等他忍不住的時候,就會去找人闡述血字秘檔的兇險,有他這個成名高手證實,我們半間堂和三局才會奠定不可或缺的地位。
所以,簡中正必須入局。
至於說,那些箱子上裝著三劫,四劫秘鎖的事情,我還真沒騙簡中正。
那種在江湖上難得一見的秘鎖寶箱,在血衣寺里只不過是稀鬆平常的東西而已。
老康告訴我:當年血衣寺製成血字秘檔之後,為保證運輸上的安全,通常會押送「一真四假」五口貨箱上路。
這五口貨箱,用的全都是貨真價實的三劫以上的秘鎖。但是箱子裡面卻只有一個真正的血字秘檔。其餘四個箱子雖然也裝著人皮卷,但是那上面可都是能置人於死地,甚至可以株連對方九族的血咒。
當年血字秘檔全都被送出了血衣寺,但是血衣寺里卻留下了不少備用秘鎖寶箱和人皮血咒。
老康知道我要對付神隱會,精心挑選了一批寶箱、血咒,連帶著還在箱子裡加上了大凶之物。
我在半間堂里給韓老鬼遞眼色的時候,他就悄悄跑去跟老康一起激活了那些致命寶箱,老康為了保險起見,又在激活寶箱之前惹怒了那些凶物。
可以說,現在每一口寶箱都是一個炸-彈。一旦被人引-爆,不僅附近的人會屍骨無存,就連他們九族都會被血咒糾纏。
至於箱子的鑰匙,早就被老康藏在了體內,只要沒人把老康抓起來拆成零件,誰也找不到寶箱的鑰匙。
簡中正還不知道自己落進了我的圈套,又小心翼翼地問道:「陳堂主,那些那些血字秘檔不會也有什麼問題吧?」
我回答道:「其實,我並沒打開過那些箱子,也不知道裡面究竟是不是血字秘檔。只是,用『隔箱視物』的目視看到過裡面有人皮卷。」
「至於說,人皮卷有沒有危險,我只能告訴你,那些都是大凶之物。」
「簡老,你也知道血字秘檔究竟是用什麼東西做的?術道宗師臨死前的怨念能達到什麼程度,我想你應該能估算的一些。如果,沒有高手鎮壓的話,不管誰打開箱子都要經歷一場生死之劫。」
簡中正不說話了,蔚瀾廣聽就說道:「師父,你是不是又準備大發慈悲了?我警告你,你可別去管那些人死活。你傷成這樣還去多管閒事,出了問題,我和師姐可不救你。」
蔚瀾遲也說道:「廣聽說得對。師父,你不要去參與別人的因果。白山術道是存是亡,都是他們的定數。你強行參與進去,就是在給水仙門招災惹禍知道嗎?」
簡中正的兩個徒弟正在那數落對方的工夫,忽然有人在我牢房大門上狠狠敲了一下:「誰讓你在牢房裡打坐的?給我站起來,在地中間站好了,沒有命令不許坐下。」
我抬頭看向從牢房大門的鐵窗上露出來的半張臉,氣運丹田怒喝了一聲:「滾——」
對方當即被震得摔在地上沒了動靜,這時馬上有人拉響了警報,大批士兵衝進了牢房。我從腳步聲大致判斷出了士兵的位置,他們做好了要衝進牢房的準備。
抓捕我們的那個人的聲音很快傳了過來:「準備催淚彈!」
「我看誰敢!」張凌毓的聲音隨後便跟了過來。
那人厲聲道:「張凌毓,馬上從這裡離開,這不是」
「啪——」那人的話沒說完,就被張凌毓一個耳光打得憋了回去。
張凌毓冷聲道:「王鵬,憑你,還沒資格在我面前大呼小叫。」
「陳九,是我們三局的人,他可以配合你們調查,但是不能被人誣陷,更不允許有人對他們動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