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倒背著雙手轉向了我們的方向:「陳九,我知道你在看我。」
「神子,讓我給你帶句話。」
白洛說話的聲音瞬時間變成了冥神子:「陳白袍,多日不見,在下甚是想念。」
「上一次,在下有事在身,未能與陳白袍一較高下,深以為憾。此次有幸與白袍交手,還望閣下能認真對待。」
白洛稍一停頓,繼續用冥神子的聲音說道:「陳白袍,是否覺得在下手段低劣,難登大雅之堂?」
「不過,這小手段有時候更能見大效果。雖然上不得台面,卻是江湖人的必修課。我說得對麼?」
「陳白袍,小試交鋒之後,才是我們正式交手。」
「我期待跟半間堂的對決之日。」
白洛把話說完,換回了自己的聲音:「陳九,神子的話我已經帶到了。我也很快會死在這裡。」
「我雖然很不甘心,但也別無選擇。因為,我的死,可以讓半間堂陷入更被動的局面。」
「說句實話,你已經落到這般田地,為什麼還要繼續給華夏賣命呢?投靠神隱會不好麼?」
「神子之位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殊榮?你直接以神子之位起步最少也能角逐神王之位,甚至,有希望成為主神,傲立雲端,俯視天下。」
白洛長嘆一聲道:「如果,我有你的資質。說什麼也要謀劃一下主神之位。」
「可惜啊!我的位置太低了。只能用我的死,來逼你入神隱會。」
「希望,我不會白死吧!」
白洛說完,我面前的鏡子就變得一片漆黑,再也看不見那邊的情景。
韓老鬼馬上搖動鎮魂鈴,通知張道凡過去查看情況,溪月卻驚呼道:「我手機里的錄像怎麼成了空白了?」
我接過溪月的手機看了一眼,溪月只是錄到了白洛起身之前的那段影像,後面全都變成了空白,甚至連聲音都沒留下。
溪月小聲道:「我把事情搞砸了。」
我伸手在溪月鼻子上颳了一下:「看你委屈的,這跟你沒關係。白洛敢通過鷂寧跟我對話,就代表著他知道我在暗中觀察,要是能被你錄下來,才是真有問題。」
「可是可是」溪月急道:「可是,我們這樣就翻不了身了啊!」
我笑道:「翻盤,不一定要在莊遼身上使勁。別的地方也可以。」
我正在說話的時候,韓老鬼也接到張道凡的傳訊:「白洛死了,死狀慘不忍睹。」
「他拔掉了自己的舌頭,又揭掉自己的臉皮,把舌頭和臉皮分別放在盤子裡。」
「這分明是說,厚著臉皮過來給莊遼當說客的人,都是這種下場。」
「現場有動用巫術的痕跡。張道凡也出現在了附近,所有矛頭都指向半間堂了。」
溪月詫異道:「冥神子怎麼知道你會派凡凡跟蹤?」
琥珀一尾巴拍在了溪月頭上:「笨蛋徒弟啊!其實,陳九派誰過去都得是同一結果。張道凡是半間堂大巫的事情盡人皆知,他們有的是辦法把屎盆子扣在我們腦袋上。」
我轉頭說道:「你們說,三局沒人主持大局,五所過來抓我們的話,會不會把張道凡帶走切片研究?」
「陳九——」溪月跺腳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咳咳」我正色道:「放心,沒有三局的人出手,五所抓不住什麼證據。不會隨便帶人。」
「再說了,就算他們帶走了張道凡又能如何?敢打,還是敢殺?最多是扣留二十四小時而已。」
溪月鬆了口氣道:「陳九,我們的法器真的拿不回來嗎?要是要是東西都落進神隱會的手裡怎麼辦?」
我搖頭道:「神隱會的目的,是讓我們跟五所對碰,他們肯定不會帶走我們的法器。而且,冥神子心裡很清楚,他們要是把東西帶走了,我們就得把矛頭對準神隱會。他現在還不敢這麼做。」
「冥神子一直用這種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對付我們,是因為,他的人馬還沒就位,沒有跟我們硬碰硬的把握。等到他召集了足夠的人手,冥神子就會改變策略了。」
溪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