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們人多勢眾,要不是我打不過他們幾個聯手,我真想蹦起來把他們挨個掐死。
琥珀這分析的都是什麼?
我從來就沒那麼想過。
我想的是,怎麼不欠劉思雅的人情,還能把她打發掉?
不過,劉思雅不跟我往人情的方向聊啊!
人情這種東西,不怕別人跟你提,對方跟你念叨,就代表著這個人情能還得上。怕的就是他從來不提。他不提,你想還都沒有機會。
我正琢磨著怎麼趕緊結束這頓飯的時候,卻聽見有人在跟我打招呼:「陳九,你也在這兒吃飯麼?」
「凌毓!」我也沒想到能在這兒跟張凌毓遇上。
「哇——」琥珀現在我腦袋裡喊了起來:「張凌毓來了哇!這下有好戲了。」
韓老鬼也跟著說道:「張凌毓來了也好!張凌毓給小九做正妻綽綽有餘。讓劉思雅明白個大小,也不是壞事。」
這個韓老鬼平時鬼精鬼精的,怎麼就在某些事情上轉不開呢?
這要是換成正常點的老頭兒,知道自己孫子朝三暮四,沾花惹草,那得掄巴掌開抽。
按照東北老輩人的觀念,得是本分人家的老實孩子才能託付終身,壞了名聲誰嫁給你?
韓老鬼的觀念是「娶媳婦這事兒,那就是韓信帶兵——多多益善啊!」只要正妻壓得住場面,管得了家宅,你弄多少老婆回來都不成問題。
他怎麼就不想想,古代老爺們兒納妾,正妻還得幫著相看,那是因為古代女子全都被封建思想洗-腦了。你換到現在試試?有幾個心甘情願跟別人共侍一夫的妹子?就算有,也不至於個個都被我碰上吧?
這話,我跟韓老鬼說了無數遍了,韓老鬼卻在執著地想著幫我安排後宅。在他觀念里,張凌毓是正妻的不二人選,溪月平妻的位置也讓老鬼定下了。剩下的,不管誰來都得是妾。
韓老鬼這夢做的挺好哇!
他也不問問我答不答應,也不問問張凌毓,溪月他們答不答應?她倆聯手,揍不死韓老鬼,但是揍死我肯定不用費多少工夫。
韓老鬼這是想把坑高粱地去。
我在編排著老鬼的時候,腦袋裡還在飛快轉動,張凌毓來了,這不是正好嗎?
我可以
我這邊還沒想好怎麼讓張凌毓幫我一下,就聽見葉開喊道:「張凌毓是我弄來的,看的就是這個火星撞地球。溪月快把手機支起來。」
我差點一個跟頭栽在地上。
韓老鬼卻在這個時候來了一句:「葉開做法也算得當。」
得當?
得當你個西瓜籽兒?
韓老鬼跟琥珀越來越像了,報復心理與日俱增。
我不就是坑了他一次嗎?而且,還沒坑成功,他犯得著這麼報復我?
我趕緊對張凌毓說道:「你也來吃飯,一個人嗎?一起吧?」
我說話之間跟張凌毓交換了一個眼神。
張凌毓笑盈盈的道:「我就不打擾二位了。你這幾天有時間的話來辦事處一趟,我有事跟你商量。」
我頓時懵了,心裡話說:張凌毓啊!你可別跑啊!你跑了,我這頓飯得吃到什麼時候?
張凌毓卻連看都沒看我,轉身就往鄰桌的方向走,不過,她所在的位置剛好是我一側頭就能看見的地方。
張凌毓優雅地拿起菜單時,葉開就笑出聲了:「張凌毓坐那地方艮兒啊!狐狸,一會兒就得把自己看成斜眼兒。」
韓老鬼也贊同道:「嗯不錯。不急不躁,不慍不火,不動便奪其顏色,不戰而屈人之兵。好!好哇!」
我都快被氣死了。
不過,我不得不說,張凌毓不愧出身名門,萬千儀態渾然天成,哪怕只是看著她用餐,也讓人覺得賞心悅目,甚至不願冒昧地上去打擾她的安靜。
一開始,我只是在故意看張凌毓,沒過多久,我就開始不自覺地轉頭了。
張凌毓等菜上齊,只是淺嘗了一口就招呼服務買單。
劉思雅也站了起來:「張小姐,怎麼只吃了一口就要走呢?是我這餐廳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