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波大聲道:「人證就是被你們蠱惑的張家小輩。」
「縹緲。你過來,把事情說清楚。」
縹緲從後面走了出來:「縹緲見過各位前輩。」
「等一下!」我趁著縹緲沒開口便阻止了對方。
張陽波冷笑道:「陳大白袍,還準備威脅我張家小輩不成?」
我淡淡說道:「人證是你們張家人,我讓她說話之前發一道血誓不過分吧?」
其他人還沒說話,簡中正已經點頭道:「應該!畢竟證人需要避嫌。」
縹緲的臉色一時間變得慘白無血,兩隻眼睛茫然地看向了張桓,張桓臉色陰沉的道:「既然,陳堂主不相信我們,我們發個誓還能如何?你發誓吧!」
縹緲的臉上瞬時間露出了難言的絕望,張家這是打算放棄縹緲,讓她誣陷我們曾經對她威逼利誘。
縹緲緩緩舉起右手的時候,我再次阻止道:「等一下!」
張桓冷聲道:「陳堂主又有什麼事。」
我不緊不慢地說道:「既然是張家的事情,那就應該讓她用張家所有直系血親起誓。否則的話,誰知道,你們張家有沒有放棄一個家族弟子,誣陷我們半間堂的打算?」
張陽波大怒道:「幾位前輩,你們看看,這陳九分明就是胡攪蠻纏。」
「陳九,我問你,我現在讓你拿整個半間堂發誓,你敢麼?」
我舉起手道:「我陳九,以血為證,對天起誓。今日所說,如有半句虛言,半間堂上下盡數死於非命。」
我放下手,對目瞪口呆的張家人說道:「現在輪到你們了,你們要是不敢發誓,我看還是不要調解了,當場開戰吧!」
我話音一落,張道凡,葉開,韓老鬼同時爆出了凜冽殺機,溪月也不緊不慢的點起了菸袋。
場內一時間劍拔弩張,四個老者也是連皺眉頭。
最後,還是雲珍開口道:「既然半間堂已經表現出了足夠的誠意,張家沒有任何表示就說不過去了。」
「張家小輩,你也起誓吧!」
縹緲只能按照我所說的話,用張家全體發下了天道血誓。
雲珍看向我道:「陳白袍,這回可以了吧?」
我比了一個「請」的手勢,便靠著椅子坐在那裡。
縹緲也把當時我跟她說起要走陰鏢的事情說了一遍,只是她沒說出我準備以走陰鏢算計神隱會的計劃。
別說縹緲並不知道我的計劃,就算知道她也不敢開口,如果她真在大庭廣眾之下把我的計劃說出來,不用什麼天道血誓,單就是三局也能讓張家滅族。
縹緲說完站在了一邊,我看向了幾個說和的人:「幾位覺得,我這是在謀取張家什麼東西?」
四個宿老當中還有人不死心地向縹緲問道:「這位姑娘。」
「半間堂一直沒向張家索要好處,也沒說要拿走當年的失鏢麼?」
縹緲搖頭道:「他們只要當時的地圖!」
那人終於泄氣了,張陽波卻說道:「你要我們路線圖做什麼?如果不是為了失鏢,難道是為了行俠仗義,幫我們張家找回東西麼?」
我已經發下了天道血誓,張陽波不怕我會說假話。
我淡淡道:「那是我要押送一批陰鏢去陰陽之界,這批陰鏢跟張家毫無關係。」
張陽波步步緊逼道:「你說,你要押送什麼?」
我搖頭道:「這批陰鏢關係重大,不便告知。」
張陽波冷笑道:「你怕是不敢說吧?」
張志明也緊跟著說道:「你說不出來,就還是在打張家鏢車的主意。你是想要把張家丟失的那批鏢車找出來,送進陰間,收取當年張家應得的鏢銀吧?」
「那可是一萬兩黃金。」
我冷笑道:「張家這是輸不起,準備強行栽贓麼?」
張家已經到了不得不坐實我另有圖謀的程度,否則的話,張家就會變成吉省術道上最大的笑話。
張志明轉頭看向了四個宿老:「還請幾位前輩主持公道!」
簡中正先開口道:「押送什麼東西,是半間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