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我伸手攔住了葉開:「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葉開直愣愣地看了我幾秒鐘,才點頭道:「我聽你的。」
我拍了拍葉開的肩膀:「一會兒,我跟你解釋。」
我把地上的水手拎了起來:「開船!」
水手顫抖著問道:「往往哪兒開?」
蔚瀾遲道:「原路返回。」
水手調轉船頭的當口,我向蔚瀾遲問道:「松葉江上下是不是沒有水神?我剛才聽見」
蔚瀾遲道:「聽我師父說,松葉江原先是有水神的。至少,水仙門抵達松葉江的時候,還跟黑蛇發生過一場大戰。」
「那時候,江邊上就有拜黑蛇的山洞。」
「只是後來,松葉江上的水神不知道怎麼全都消失了。仔細算的話,松葉江水神失蹤大概有一百多年吧?」
「原來是這樣!」我自言自語道:「這麼看的話,水神消失的時間應該與血字秘檔被盜的時間大致吻合啊!」
我轉頭對蔚瀾遲說道:「遲妹子,你們身上的毒怎麼樣了?」
「無妨!」蔚瀾遲道:「師父害怕我們姐妹走江湖吃了暗虧,一早就給我們找到了能解各種奇毒的秘寶。我們兩個再過半個小時就能恢復功力。」
「這就好!」我點頭之後再沒說什麼。
蔚瀾遲卻指揮著那個水手把船打開水域的邊緣,找了一個隱秘地方停了下來。
我對葉開使了個眼色,後者上前一步掰斷了那個水手的脖子,把屍體扔進了水裡。
我趁著蔚瀾遲他們恢復的當口,走過去對葉開說道:「還生氣呢?」
葉開橫了我一眼:「我可沒有,你是堂主,我哪敢生你的氣?」
我笑道:「你對縹緲的感情那麼深麼?這才見了幾面就要為了人家毅然赴死了?」
「放屁!」葉開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的貓,一下子跳了起來:「你還長不長點心了?縹緲是我們半間堂的人,她讓人殺了,我們就這麼眼睜睜看著?還是個爺們兒麼?」
我也知道,葉開對縹緲其實連朋友之間的感情都沒有,最多就是認識的同事罷了!
他張羅著要給縹緲報仇,只不過是為了維護半間堂的聲望。
我笑道:「誰說縹緲是半間堂的人?她跟半間堂之間簽訂過契約麼?」
葉開伸出手來按向了我的額頭:「狐狸,你該不會發燒了吧?我看看腦子壞掉了沒有?」
「當初,是你一蹦八個高兒的要把縹緲給拽進半間堂。後來,又是你讓韓老鬼去跟她簽訂終身契約,你怎麼全都給忘了?」
我搖頭道:「縹緲並沒跟我們簽訂契約。」
葉開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你又想跟縹緲玩收心的那一套。在大庭廣眾之下說了要簽終身契約,回頭就說,那是走走樣子,我們都是朋友要互相信任。」
「狗屁!」我沒好氣地罵了葉開一句:「老鬼的確跟縹緲簽訂了契約,但是,那張契約後來卻成了空白的東西。」
「換句話說,縹緲的簽名,自動消失了。」
葉開懵了:「簽名消失了?縹緲乾的?」
我說道:「按照常理來說,不會有人在天道契約上動手腳。所以,那種契約一旦簽訂,誰也不會把它帶在身上隨時查看,肯定要找個妥善的地方收藏起來。」
「如果,我們完全相信天道契約的話,只怕是到了被人騙死的那一天,都不會知道我們身邊藏著一個臥底。」
我聲音一頓道:「不過,韓老鬼是什麼人?」
「他是一個謹慎到了骨子裡的人。老鬼,雖然想要壯大半間堂,但是他會摸清楚每一個進入半間堂的人的底細。」
「老鬼,曾經三次查驗了天道契約。三次都是完好無損。但是,老鬼在第四次查驗契約的時候,縹緲簽名的位置就變成了空白。」
葉開道:「老鬼懷疑縹緲?他是從什麼地方看出來的?原先,你要拽縹緲進半間堂的時候,老鬼不是挺開心的麼?」
我沉聲道:「就是張家過來鬧事的時候,老鬼才開始懷疑縹緲。」
老鬼當時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