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開這脾氣還真是火爆!
我笑了一下:「我不是攔著你報仇。而是,不想你被人算計。」
我不等葉開說話就繼續說道:「你是警-察。應該知道江湖中人落案會是什麼下場吧?你能躲得過村民的眼睛,躲得過有心人的算計嗎?」
從古至今,江湖中人就害怕官府。
江湖中人看似桀驁不馴,對官府不屑一顧。但是,真正跟官府作對的人卻少之又少。因為,他們心裡很清楚,江湖人或許能在某些人的庇護下欺辱一些低階官員,等到真正惹怒了朝廷,等待他們的將會是滅頂之災。
葉開頓時醒悟了過來,對方既然給他留言,為什麼不直接跟他見面,反而要在老於身上繞上一圈?
那人要的就是,葉開在盛怒之下殺掉老於的證據。
只要有證據落在對方手裡,葉開就成了砧板上的魚肉,可以任其宰割了。
葉開把人拽了回來,眼中怒氣卻絲毫不減:「陳九,我」
「我知道,你不甘心。我們還可以慢慢玩嘛!」我說道:「你現在打電話報警,把警-察找來。最好能把你抓起來關上十天半月的,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葉開先是一皺眉頭,眼睛忽然又是一亮:「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葉開馬上撥通了報警電話,我把老於兩口子扔到了沙發上,和葉開並排坐在他們對面盯著他們不放。
葉開這會兒也冷靜了不少:「賀家雇來的那個先生,是什麼來路?」
「不知道!」老於道:「那人沒跟我說那麼多,還一直蒙著臉。我連她長什麼樣都沒看清楚,就知道那是個女的。我和老賀家人叫她金霞先生。」
我和葉開對視之間的,老於戰戰兢兢的說道:「兩位,你們究竟要幹什麼?」
我嘴唇沒動,卻用內力把聲音傳到了老於的耳朵里:「姓於的,你害怕老賀家請來的先生,怎麼就不知道害怕我們呢?我們也是先生。」
老於剛剛恢復過來的臉色,刷的一下又白了:「你,你」
我笑著拿出一張黃紙,往老於臉上擦了過去:「於大爺,剛才我兄弟衝動了。你看這嘴角都磕破了。」
我把黃紙放在桌子上,那片血跡就像是被人用硃砂筆在上面牽引著一樣,彎彎曲曲地在紙上畫了巫符。
「你你」老於被嚇傻了。
我再次傳音道:「別緊張,就是畫個咒而已。一次咒你家三代。你家三代從你開始個個不得好死。」
傳音入密在江湖人的眼裡,並不算是什麼高深的東西。在普通人的眼裡,不僅神秘,而且帶著幾分恐怖,加上我啟動咒術時眼中閃動的幽光,足以讓人覺得有一尊惡鬼坐在你面前,跟你輕笑低語。
我微笑傳音道:「一會兒,警-察來了,你可以告訴他們,我對你下咒。試試他們信不信?」
老於當場被我嚇得打了個激靈,剛張嘴求饒,我就把手指頭豎在嘴邊「噓」了一聲:「老爺子,咱先別吵架,別說話。免得警-察來了,我說不清。」
老於被我嚇得像是癱了一樣,軟在沙發上,那還敢多說什麼?
沒過一會兒,警-察就趕過來了,把我們全都帶了回去。
老於留的菸嘴和紙條都在葉開手裡,他到了警局,既不敢出賣老賀家的術士,也不敢告葉開,只能說自己想要騙葉開點錢,做了個假菸嘴放在他家裡。
葉開沒受什麼損失,也踹了於家的大門。在雙方都有錯的情況下,最後達成了和解,警-察把我們全都放了。
我和葉開從警局出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半夜,就慢悠悠的往他家走,等我差不多走了二十多分鐘之後,葉開終於忍不住了:「陳九,你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我笑道:「仇,咱們一定得報。別管是誰算計我們,不剁他身上五斤肉,都算咱們手懶。」
「但是,報仇,也不能讓人抓了把柄。」
「那個姓於的,知道我給他下了咒。第一個會去找誰?肯定是去找老賀家那術士啊!」
「他去了,我就讓他死在老賀家,我的咒術也會轉移到那個術士身上。」
「比起我們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