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宴青,馬秉良帶著肖瀟回來,小姑娘從下車就一直低著頭,手足無措的跟在他們後面。
玄月道長和李文林在院子裡曬太陽,見他們回來了,前者關心道,「怎麼樣,沒事吧?」
宴青表情輕鬆,「沒什麼事情,就是把人牙齒給打掉了,賠了錢對方也道歉了。」
李文林有些遲疑的看著肖瀟,「肖小道長和人打架了?」
肖瀟走到玄學道長面前,怯生生地抬頭看他一眼,愧疚道,「掌門師公,對不起。」
玄月道長面色溫柔的看著她,「是他們先欺負你的嗎?」
肖瀟老實回答,「她們偷拿我的糖還污衊我是小偷,還罵我是沒爹沒媽的野孩子,我沒有忍住打了他一拳。」
看著小姑娘小小的一隻,聲音委屈巴巴的,看起來可憐極了。
在場的大人們看著她這樣心裡很不是滋味,尤其是李文林,玄月道長,馬秉良三個上了年紀的人。
馬秉良呵斥道,「那裡孩子家裡也不知道也不知怎麼教的,偷我們肖瀟的糖還污衊她,口出狂言,該揍!」
他們三清宮有一個優良傳統,護短!
他們不主動惹事,但要是有誰欺負他們的人那得好好說道說道。
「對,小道長,你沒錯,你可別自責啊。」李文林安慰道。
肖瀟一臉感動的看著他們,打了人她不內疚,以前在村子裡別的孩子罵她打她,她都會還回去的。
她內疚的是因為自己揍人了,連累了師父師叔出錢幫她處理事情。
還有是害怕師父師叔們覺得她是累贅拖累,她好不容易有了家人,害怕他們因此討厭她。
「一拳打掉了一顆牙齒。」
忽然,頭頂上傳來一道戲謔女聲,緊接著她感覺到頭頂有一道溫暖又沉穩的力量。
肖瀟抬頭看去,對上一雙帶笑的眼眸,她對她說:「乾的還算不錯。」
肖瀟愣了一下,在眼眶裡打轉的眼淚一下子奪眶而出,「祖師爺。」
楊帆輕輕嗯了一聲,摸了摸她的頭。
一大一小站在那,畫面溫馨。
其他人看著她們,心裡思緒萬千。
「不過還是差了點功夫,以後注意點,多打掉幾顆牙齒。」
其他人:……
楊帆一句話就讓溫暖的畫風一下子變成暴力頻道。
「……祖師爺,倒也不能這樣說,」馬秉良生怕小徒弟被楊帆帶的太偏,急忙補充道,「咱們修道之人和普通人一樣,點到為止就行,不能下死手啊,肖瀟。」
宴青:「補牙很貴,下次換個抗揍的地方揍。」
換個抗揍不容易受傷但又很疼的地方揍,不花錢。
楊帆的視線的從兩人身上的掃過,宴青表情很淡定自然,但被她揍過的馬秉良感覺眼睛更痛了,他乾巴巴地解釋了一句,「祖師爺,咱們也要適當教育一下孩子。」
護短歸護短,也不能將孩子教的是非不分啊,更何況肖瀟身份還有些特殊,這要是教壞了,是一件麻煩事啊。
楊帆收回視線有些贊同點點頭,「他們說的話也有點道理,不能浪費錢。」
馬秉良不著痕跡地鬆了一口氣,還好,祖師爺還是很好說話的。
跟在後面的肖琳他們沒忍住笑出了聲,齊明臉上也帶著些許笑意。
喬慈安笑著走到肖瀟另外一邊,單手撐在她的肩膀上說:「咱們可以不動手,偷摸地下黑手,我很有經驗,我教你。」
以前為了能報仇欺負她的人,還不用打傷對傷賠錢,她可有很多整治那些嘴賤手賤的人的辦法。
肖瀟擦了擦眼淚,重重點頭,她會好好學的!
這個學校沒有她想像中的那麼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