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梁有平通完電話,黃海川在辦公室里靜靜的坐了一會,到底是誰泄密?
咚咚的敲門聲打斷了黃海川的思緒,進來的是於致遠,於致遠手頭拿著一份報紙,邊走邊笑道,「市長,您看看市晚報的這篇報道,挺有意思。讀書都 www.dushudu.com」
於致遠把報紙拿到了黃海川面前,黃海川掃了一眼標題,是跟召良縣扶貧有關的報道,而且放在頭版第二條的位置,粗略掃了一下內容,黃海川也就知道是怎麼回事,跟他這些天到召良縣調研考察扶貧工作有關,市晚報作為市裡的機關黨報,頭版的位置主要是用來報道市里主要領導的行程和活動,如果不是他這幾天到召良縣,描述召良扶貧工作的這篇報道也不會放在頭版第二條的醒目位置。
當然,於致遠說的有意思並不是指報道處在頭版的位置,而是指報道的內容,能放在報紙上報道的,又是在頭版主要位置,當然是要歌功頌德,特別是扶貧工作作為當下黨委政府十分重視的工作,市晚報作為市裡的機關黨報和宣傳喉舌,自然要大力讚揚市裡的扶貧工作十分出色,尤其是召良縣作為市裡的主要貧困縣,扶貧工作更是做得十分出色。
報道著重了呈述了一些數據,以數據將召良縣的扶貧成果進行量化,黃海川看到『縣貧困居民每年可領六百塊貧困補助』時,嘴角微微一撇,於致遠說的有意思就在這裡,而這篇報道的主筆人是盧成義,召良縣縣長。
黃海川知道於致遠會拿這篇報道給自己看的意思,因為他們昨晚在興林村,才從那紀一菲嘴裡聽說貧困居民可領的補助實際上只有一半,而縣裡的領導卻依然在數據上大書特書,並作為扶貧成績來展示。
搖了搖頭,黃海川將報紙放到一邊,甭管盧成義這個縣長對於扶貧款的貓膩是否清楚,這件事他既然交給孔正良,那就先等孔正良的回覆,畢竟孔正良一直都負責召良縣的扶貧工作。
在辦公室里忙著這幾天擱置的工作,時間一晃到了傍晚,期間,黃海川也一直在不停的看著時間,等著檢察院那邊反饋信息回來,但直至看到外面的天色漸漸暗下來,黃海川都沒再接到檢察院的電話。
入秋時節,天色比往常暗得更早,六點左右的時候,外面已經大暗,黃海川讓於致遠送了一份快餐過來,在辦公室里簡單解決了晚飯問題,繼續等著檢察院的消息,到現在還沒檢察院的消息過來,黃海川直覺已經有些不對勁。
於致遠見黃海川時不時的抬頭看向桌面上放著的手機,不用想也知道黃海川在等著誰的電話,這時候他也忍不住說了一句,「市長,不會是陳建設跑路了吧。」
「你覺得可能嗎?」黃海川好笑道。
「是不可能。」於致遠撓了撓頭,這種話說出來的確顯得可笑,不過於致遠也倒是十分好奇檢察院怎麼到現在都還沒見陳建設給控制起來,按說公檢法機關要查一個人的行蹤很容易,特別是已經知道了陳建設在哪,檢察院的人都已經守株待兔守著等候拿人,難不成從上午到現在,還沒能將陳建設給拿住不成。
「等吧。」黃海川淡淡說了一句,他之所以不想主動打電話去問,是不想讓人覺得他一個堂堂的大市長太過於沉不住氣。
兩人說著話,黃海川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事實證明,黃海川的直覺並沒有,梁有平到現在才打來電話,是因為事情的確出了變化,陳建設從上午到省政府後,一直窩到了現在才出來,足足在大半天的時候都呆在省政府辦公大樓里,到了這個時候,天色已經暗了,陳建設才坐著自己的車子施施然的從省政府大院出來,而這時,梁有平已經不得不先打電話讓手下人先不要輕舉妄動,因為他接到了來自省檢察院主要領導的電話。
省檢的領導打電話過來,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要求市檢察院停止辦理陳建設的案子,毫無疑問,省檢領導的態度十分強硬,市檢察院這邊不得不先把人給撤了,畢竟檢察院是屬於雙重領導單位,雖然對本級人民代表大會負責,但業務上卻又要受上級部門指導,所以上級檢察部門對下級具有很強的領導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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