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歸真,這就是你畫的老虎,簡直太可笑了……」
「這樣的老虎還要拿來賣錢,莫不是欺我們沒見過老虎!」
「就是啊,這哪裡是老虎,看起來就不像,一點也不威風,我覺得就像狗一樣……」
夏平安一睜開眼,就看到自己正在大街上,自己面前,放著一張桌子,那桌子上鋪著畫紙,紙上正畫著一個老虎,他手上拿著筆,旁邊的不少人正在對著他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夏平安再看向自己的身後,他的身後有一個架子,架子上掛著兩副畫,畫上畫的是耕牛,那耕牛倒畫得不錯,栩栩如生,頗有功底。
夏平安一看就明白了,自己此刻正在街上賣畫。
厲歸真從小生活在鄉下,喜歡繪畫,鄉下牛多,厲歸真見得多,所以厲歸真就學著畫牛,牛畫得多了,厲歸真漸漸在鄉間就有了一點名氣,成了畫師,平時就來這天台城裡擺攤賣畫,也算是有了一個謀生的路子。
此刻的厲歸真,年齡不大,名聲只在江西天台的鄉里,還沒有後來那麼大名鼎鼎,讓梁太祖都忍不住把他請到宮裡去聊天問話。
夏平安瞬間就捋清了自己現在的局面。
就在畫攤前,一個穿著綢緞,看樣子像是一個鄉紳的人指著那紙上畫出來的老虎,一臉不滿的瞪著夏平安,用手指著那副畫,「你這虎畫得,像死了一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狗呢,我已經和你說了,這畫我是要買回去掛出來見人的,你這畫讓我怎麼能見人,還一百錢呢,我一個錢都不給……」
那個鄉紳冷哼一聲,甩袖而去。
夏平安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那副畫上的老虎,那個……的確不太像啊……都沒有老虎的那股子精氣神在……軟綿綿的……
估計是厲歸真以前看到過虎皮才畫得出這種畫來。
旁邊的畫攤上,一個專門賣山水畫的留著山羊鬍子的畫師走了過來,盯著夏平安面前的那副老虎圖看了看,一下子就嗤笑了起來,山羊鬍子驕傲的翹著,對著夏平安,「小子,我估計你連活著的老虎都沒見過吧,居然就敢來賣猛虎畫,你可知道那些買猛虎畫的都是要把畫掛到客廳或者花廳書房讓人欣賞的,鄉下人就是鄉下人,你還是回去畫你的牛吧!」
周圍的人哄堂大笑。
生意做不成了,夏平安忍住當場再畫一隻猛虎的衝動,直接把那副畫撕了,然後默默開始收攤。
一邊收著畫攤,在心裡,夏平安則冒出一個疑問,要是自己此刻重新畫出一隻栩栩如生的猛虎來,徹底改變了厲歸真的歷史軌跡,那這顆界珠自己到底算不算融合成功?
想了一會兒之後,夏平安就得出了結論,厲歸真畫虎那可是激勵無數人的歷史典故,要是沒有了厲歸真後面的那些經歷,這典故也就不存在了,那此刻會畫虎的厲歸真也就泯然眾人矣,和其他能畫出猛虎的畫師那有有什麼區別?
夏平安想了想,覺得自己此刻畫出來的猛虎的水平,應該還不足以讓厲歸真在歷史上留下大名,搞不好這顆界珠就融合失敗了,所以,自己就把融合這顆界珠的過程當成是一次難得的向厲歸真致敬,提高自己繪畫能力的一次機會吧。
夏平安想看看按照厲歸真提高自己畫技的這條路試試,自己的畫技能提高到什麼水準。
這個世界,特別是華夏國的小朋友一說起畫畫的,大家經常想到的就是達芬奇畫雞蛋的故事,把達芬奇視為畫畫之人的偶像,厲歸真對很多人來說反而是一個陌生的名字,許多人不知道的是,在達芬奇之前500年,華夏五代時期有個叫厲歸真的少年,為學好畫畫付出的努力,比達芬奇畫雞蛋牛多了,那才是真正的工匠精神與大師精神。
夏平安不知道厲歸真住在哪裡,所以只能沿途問著人才一路返回到自己家中。
「厲歸真怕是傻了吧,連自己家在哪裡都忘了……」有知道厲歸真的人看到厲歸真在問自己的家在哪,還一臉詫異的嘀咕著。
「聽說厲歸真今日在集上鬧出了大笑話,臉都丟到家了,有些失魂落魄也正常……」
厲歸真的家在天台城外的鄉下,不算太富裕,也不算窮,家中父母都還建在,有上百畝地,養著幾頭牛,他這些年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