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北龍把這艘船的事簡短的給耿金虎說了一遍,耿金虎嘴角跳了跳很快沒了先前的勇猛,他囁嚅道:「哥,怎麼會這樣?」
棒球帽叫道:「北龍總,趕緊上去救人啊,山雞讓棺材給吞了,那個船艙里有棺材,兩大一小,一家三口!」
耿金虎喘著粗氣道:「草,先別說話,哥,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咱們、咱們,你不是說咱們洗手做生意了嗎?」
孫北龍皺著眉頭說道:「這事跟我沒關係,我也是事後才知道的,要怪也怪二毛,我已經把二毛給趕走了。先別說了,先上船看看怎麼回事。」
耿金虎低聲道:「啊?上船?」
看他這幅樣子,孫北龍頓時大為不滿,他推了耿金虎一把道:「虎子你怎麼回事?怎麼去上了一年學膽子小成這樣?」
耿金虎道:「別的事我不怕,這神神鬼鬼的東西,大哥我跟你交個底吧,這次在裡面我碰上這事了,有個牢房死了個人,那一段時間到了晚上就聽見哭聲,還有人在外面走廊吧唧吧唧的走……」
「閉嘴,這都是假的,你他麼混了多少年的江湖竟然又信這些玩意兒?」孫北龍咬牙說道,「走,光明頂、老電、友豐你們幾個給我帶路,我要看看怎麼回事,都跟我一起上去!」
他順著爬梯爬上船,結果回頭一看船上黑洞洞、孤零零,就他自己上去了,棒球帽等六個人老老實實待在快艇上,就跟看熱鬧似的,傻愣愣的看著他。
孫北龍壓抑的火氣就爆炸了,他怒吼道:「草泥馬的,你們待在下面幹什麼?等著老子給你們準備棺材呢?上來,都給我上來!」
棒球帽六人是被敖沐陽坑慘了,先前老敖也說帶隊進去,結果他們受驚跑出來後一看,船上根本沒有老敖的身影,老敖早回到木船上了。
被孫北龍怒罵了幾句,幾個人回過神來,耿金虎要去威脅他們,嚇得他們苦著臉爬上了船。
敖沐陽隨後也上了船,他對這件事很感興趣,鬼肯定是沒有鬼的,反而是有人在搞鬼,他想看看能不能找到點痕跡。
孫北龍做的事是天怒人怨,從法律角度來說馬家豹一家三口的命案跟他沒關係,甚至跟他手下都沒有關係,但從道理來說,他就是罪魁禍首。
沒有他平時的放縱,漁場裡的漁混子敢這麼囂張?
十幾支強光手電打上去,籠罩著黑船的陰翳立馬就消散許多。
敖沐陽用手電仔細的掃視船身,發現火是從船頭的駕駛室燃起來的,那邊火燒的痕跡最是清晰,到了船艙這邊已經比較淡了,到了船尾則沒有什麼火燒痕跡了。
孫北龍呵斥道:「哪裡有鬼?」
友豐縮了縮腦袋指著船頭道:「那邊有人對著我們撒紙錢來著……」
「船尾有血,還結冰了,都是血。」
「不光有血,還有個人在對我笑,瑪德,那人臉很白,特別白,很嚇人。」
「船艙船艙,有人在哭,女人和小孩在哭,裡面有棺材,兩大一小三個棺材!」
孫北龍大踏步走向船頭,幾個漢子緊緊護住他,將他簇擁在中間。
到了船頭他用手電照耀周圍,看到豎起的鐵桿上面吊著個燈籠和兩個箱子。
鐵桿不高,他打量一番後使了個眼色,一條漢子蹲下另一條漢子踩在同伴的肩膀上,這樣底下的漢子站起來,上面的漢子扶著鐵桿就夠到了燈籠。
他一碰燈籠,那黑漆漆的燈籠忽然就亮了,那漢子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叫了一聲:「臥槽!」
畏畏縮縮跟上來的幾個青年又要轉身逃跑,孫北龍厲喝道:「怕什麼?這麼多弟兄在這裡,就是閻王爺親自上來也得老老實實的!」
有他鼓氣,那漢子穩住心神將燈籠摘了下來。
燈籠晃了一下滅了,然後在晃動中偶爾亮起偶爾熄滅,它被摘下來後交到了耿金虎手中,耿金虎翻了翻道:「草,電池的,接觸不良了,所以有時候滅有時候亮。」
「那紙錢是誰扔的?」一個青年小聲問道。
踩著同伴肩膀的漢子將鐵桿上另外的兩個黑色紙殼箱給摘了下來,他說道:「北龍總,紙錢肯定是從這裡面出來的,你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