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被趙華神神秘秘拉到一旁,好像有什麼大秘密要告訴他。
「小錦鯉會說話!」趙華髒兮兮的臉上露出來的表情讓陸安很想笑。
「真的?」陸安配合他,很驚訝地望向趙錦鯉。
「對!只說了一句,她會說話,很少說!」
「以後應該會慢慢話多,我覺得她是有什麼陰影,在恢復了。」
陸安只有這個猜測,趙錦鯉會說話,他和何清清還有阿夏都聽到過,只是再讓她開口她就不說了。
趙華喜氣洋洋,本來前幾天都在擔心他們出什麼事,一直都沒有高興起來,現在見他們兩人回來,這立馬成了值得高興的大喜事。
「我女兒不是啞巴。」
「嗯,你女兒不是啞巴。」
陸安考慮要不要告訴趙信博,他孫子的孫子的孫子……有了女兒,雖然不是親生的,但那有什麼關係呢?
他們老趙家的錦字輩,是個小天使。
見倆人嘀嘀咕咕完事,陸安過來後,阿夏朝他問:「趙華和你說了?」
「嗯,他當什麼大新聞一樣,我裝作不知道配合了一下。」
阿夏聞言嘴角動了動,露出抹笑,「剛剛我也裝作不知道。」
「你真壞。」陸安樂起來。
「上去,準備洗澡。」阿夏提了集熱板里的水,要好好沖洗一下這兩天的風塵。
趙華待在樓下傻樂,整理他們帶回來的物資,從裡面找出來小孩的衣服給趙錦鯉試。
天漸漸變暗,秋天的腳步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冬天已經蓄勢待發,風不斷帶走熱氣,要讓寒冬重新降臨這片土地。
對於末世的人們來說,每個冬天都是一道死關,漫長,而又格外的冷。
不過他們已經準備充足,沒有意外的話,很容易熬過去,來年是豐盛的一年。
整理完了之後,趙華裹裹衣服回房睡覺。另一邊樓里,陸安點著蠟燭讓阿夏幫他洗澡。
往常都是陸安給阿夏搓搓洗洗,這還是阿夏第一次幫他搓身上。
陸安覺得不習慣,主要是被動,阿夏粗糙的手掌落在身上,他仰著頭,努力回想何清清唱的歌到底叫什麼,以此轉移注意力,避免尷尬。
可還是避免不了某些反應,阿夏表情詭異,搓著搓著用力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怪他受傷了還不老實。
陸安很委屈,卻不敢多說,左手高高舉起,等待酷刑結束。
「你會不會饞我身子?」他忽然問。
「你有病!」
阿夏罵道,又拍了他一巴掌,讓他轉身。
像是感覺手感不錯,她回味一下,再次往陸安的翹臀上拍一把。
陸安惱羞成怒,不洗了,就要出去,阿夏趕緊拉住他,要再搓一下脖子。
洗完澡後,被窩裡都是淡淡的皂角香,洗完澡睡覺和不洗澡完全是兩種體驗,肌膚貼在一起,那種感覺是語言難以描述的。
「整一下?」陸安受傷了反而很精神。
「不整。」
「整一下。」
「睡覺。」
「太早了,整……啊!」
陸安被阿夏用力掐了一把,老實了,也不鬧了,不然醒來還要洗衣服,他現在並不方便。
阿夏縮在被窩裡,睜大著眼睛瞧著暗處,靜靜地不知道在想什麼。
隔天。
陸安受了傷在鎮子上待著,拿帶回來的書看,書名叫《幻軌》,已經很舊了,是講一個中年人男人遊手好閒地度過了三十九年,老光棍一個,在他常光顧的一個妓女出意外後,收養了她留下的女兒——或者說被那個小不點賴上了,追著叫爸爸,總也甩不掉,後來撫養她長大成人,視如己出。
看介紹,是2252年左右的作品,陸安找了個舒適的地方帶著書曬太陽。
通過文學作品可以了解到當時的社會環境和人文狀況,這是一件很新奇的事。
小錦鯉在一旁鼓起腮幫子用力往他胳膊吹氣,憋得滿臉通紅。
「好了,不痛了。」陸安笑眯眯地摸了摸她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