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喇!」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及時抓住飛擲而來的冰錐,反手狠狠的劃破了卷襲而來的紗幔!
「黑辰杳!」南宮苡音看著他,身邊的冰錐連同她腿上的一同被一股強大的力拔離,都不覺得痛。
「你醒得太晚了!」
「你醒得真不是時候。」
兩人的聲音合在一起,聽在黑辰杳耳中有些好笑。
「我醒得不是時候嗎?你不會是弱得只能趁人之危吧?」
那人沒有回答,房間裡所有的紗幔、擺件,甚至是巨型石雕、柱子,都在下一刻劇烈晃動著,強烈的迫人氣息衝著黑辰杳蠢蠢欲動!
隱約地面有破裂的跡象,南宮苡音不可思議的看著那些綠芽扭動著身姿,破開堅硬的石塊,升騰起來,與黑辰杳對峙著面前那人!
「原來如此,你就是他們想要的人!我看上的果然不錯。」那聲音隱隱帶著點欣喜,聽著真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苡音,還能走麼?」黑辰杳通常喜歡無視討厭的人,聽了那樣讓人不舒服的話,他一點兒也不想費時間跟眼前這個人打。
沒等她回答,藤蔓「唦!」的就四處猛烈撞擊,穿破了還未來得及動作的石雕,打穿了四處的牆體,還有幾根分散的沖紗幔後的人攻擊!
那人不急不慢的控制著身前的紗幔縛住近身的藤蔓,卻又有旁生的細枝纏繞那紗幔,不讓它分身應付隨後而來的粗莖!
眼看擋在他面前的紗幔越來越少,藤蔓的攻擊越來越密集迅猛,周圍已經碎裂成塊的石雕碎礫猛的積聚成團,擊向進攻的藤蔓。
黑辰杳的藤蔓不像那人的擺件,可以再生而且取之不盡,就註定了那人的落於下風。
「走!」黑辰杳也不管南宮苡音能不能走,直接抱起她就往藤蔓破壞開的洞口掠去!
有小股石礫隱在層層藤蔓之下,悄然無息的追擊過去!
「嘭!」
黑辰杳帶著南宮苡音從房間消失,最後一塊紗幔也終於被藤蔓撕裂。形如廢墟的房中,那人的臉隱隱露了出來,可惜沒有人能看見了。
不知跑了多久,走了多遠的路,黑辰杳抱著南宮苡音也終於跑出了黑暗的甬道,來到了光亮的外界。
說是外界,可看上去,這裡不過就是個能看到藍天太陽的庭中花園,四周高築牆體不難想到,他們剛才置身的房間就在其中。
「黑辰杳,放我下來。」南宮苡音打量了一圈周圍的環境,還是覺得被人抱在懷裡有點不太適應,紅著臉掙扎著就要下來。
黑辰杳也不多話,輕輕放下她,便往後退了一步,看著她慢慢站立起來,雖然有些不穩,還是站了起來,一時目光有些奇怪。
南宮苡音沒有發現他的異常,問,「現在我們該往哪邊走?」
「……不用走,等著。」黑辰杳看了她許久,還是只淡淡的說了這一句。
南宮苡音本來是習慣的要問為什麼,不過看到周圍一圈都是牆體,也沒什麼好問的。既然不知往哪個方向去,當然是等那些人來帶路。相信黑辰杳一定會有辦法,讓那些人帶路吧。
「苡音,你的腳,不痛嗎?」黑辰杳的聲音難得沒有半分平日雲淡風輕的戲謔。
經他這麼一說,南宮苡音才發現,剛才被冰錐釘入骨髓的痛,現在竟一點也沒有了!
看她驚愕的表情,黑辰杳就知道了答案,一時肯定了心中的猜想,「你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哪裡不舒服?南宮苡音檢查了一遍自己,好像身上也沒有哪裡是痛的。剛才被摔得七葷八素的,浴血一般,那個挫骨揚灰的痛她現在還記著呢!現在竟,一點也沒有了!
「怎麼會這樣?」
她感覺不可思議!
「你以前有沒有過生病受傷?」黑辰杳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她竟然對自己這個體質感到驚訝。
「沒有。」從小養尊處優,被人捧在手心,怎麼會讓她有機會生病受傷?這麼說來,她的體質其實還真挺……奇怪?!
「這個等離開這裡再說。」
見南宮苡音也一臉迷茫,黑辰杳只得暫時放下這個問題。橫豎她也不會變成自己的敵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