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二拌好牛肉之後回來,韋卿再也不問關於虞家和魏家的事。
一來是不知道藥二在場是否方便,二來是韋卿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點相信他最開始問石磊的時候,石磊所說的那句話。
保不齊,這事兒真是石磊搞定的啊!
三人喝著酒,聊著天,一瓶龍泉很快喝完,藥二又去拿了一瓶。
正喝著,外邊有點吵鬧,原以為是客人之間發生小爭執,這種事在任何地方都不乏見,一般都是小摩擦,服務員勸解幾句,也就結束了。
可沒想到幾分鐘過去了,外頭還是嘈雜一片,隔著門板,倒是聽不清在吵什麼,只是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仿佛他在唱獨角戲一般,似乎是叫對方還錢。
藥二皺皺眉,討債怎麼討到他這兒來了?
他站起身,歉意的對石磊和韋卿說:「抱歉,我出去看看。」
石磊和韋卿一起點點頭,藥二拉開門便走了出去。
開門的那一瞬間,石磊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冷靜的說:「於德平,你嚷嚷夠了,就趕緊滾蛋。」石磊一愣。
聲音自然是他最熟悉的聲音,而對方,也就是那個一直嚷嚷著的男人,似乎石磊也認識。
石磊皺起了眉頭。
韋卿也聽出那個聲音是誰了,雖然藥二已經關上了門,外頭的聲音似乎也平靜了下去,韋卿還是立刻就說:「魏大小姐?」
石磊點點頭,說:「是她。」
「她也到這兒來吃飯了?怎麼好像還跟別人發生了爭執?你不出去看看?」
石磊笑了笑,說:「於德平那種要不是因為家裡有兩個錢,連混混都不如的傢伙,魏星月要是對付不了他,我把我名字倒過來寫。」
韋卿想想也是,就算是魏家覆滅,魏星月也依舊還是那個魏星月,頂多是沒有從前的財富,可誰要是因此小瞧了魏星月,那就跟智障沒什麼區別。
但畢竟那是魏星月,於是石磊和韋卿也基本停下了動作,只是坐在那裡,一言不發,靜觀外頭的變化。
藥二出來之後,一眼就看到堵在小包間門外的於德平,他當然也聽出了魏星月的聲音。
在藥二心裡,魏星月從來就沒有變過,他絕不是那種氣人有笑人無的貨色,和韋卿的判斷一樣,他深知魏星月之所以是吳東最跋扈的大小姐,魏家的背景當然很重要,但那絕不是決定因素。尤其是藥二非常清楚,石磊對魏星月的感情,如果說藥二現在把石磊當成他的老闆,那麼魏星月就是老闆娘,至少是之一啊,在藥二的地盤上,他又怎麼能允許有人侮辱自己的老闆娘?
「於少,我記得你好像不是這個包間吧?」藥二站在於德平身後,語氣略顯陰沉的說。
於德平一愣,回頭看見是藥二,倒是換了張臉。藥二家裡雖然只是虞家的白手套,可那也不是他於家能招惹的起的。於家和虞家,聽起來一樣,但卻天差地遠。魏家沒出事的時候,於家任何人看到魏星月,都只有點頭哈腰的份,就別提能一手將魏家覆滅的虞家了。
「藥二,我找人要債呢!」於德平也是真傻,換成其他人,一定會好好琢磨琢磨,藥二平時甭管見到誰都客氣到地上的性格,語氣突然變得這麼古怪,一定事出有因。
藥二微虛雙眼,從他決定跟著石磊那天開始,他就沒打算再像從前那樣遇到每個人都保持姿態最低的謙卑了,尤其是於德平這種貨色,正如石磊所言,如果不是投胎投的好,他連個混混兒都不如。
「你要債我不管,但是,既然都是來我這裡吃飯的,最起碼你得尊重我。我這裡不是你於少一個人包下來的,還有很多其他的客人在吃飯。要債,你也等離開了我這兒再要。」
於德平一愣,這個藥二好像很不客氣啊,他眉毛一挑,道:「藥二,你是不是喝多了?」
藥二見狀,也不想跟他多囉嗦,直接對著服務員說:「把於少請出去,以後,他於家任何人來,恕不接待。今天的單,不用買了。」
兩名服務員立刻走上前來,她們其實也很奇怪,她們的老闆平時甭管對誰都客氣到不行,怎麼今天變得這麼強勢?
「於少,您要不還是先離開吧!」服務員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