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房間大門的打開,黑金正端坐在一張鎏金黑鐵木桌的前面,而他的對面正好有一個空置的椅子,顯然是為維克而留。
不大不小的房間被裝飾出一種貴族的典雅氣息,無論是房間裡的雕塑還是畫作都是一個件件藝術品,和黑金本人的氣息完全不搭。
「請坐!」黑金的氣質和那天有一些不同,表面上雖然冷靜自若,但是維克卻從他顫抖的無名指上看出了異常。
維克刻意放慢了腳步,走到了椅子前面,拉開靠背,坐到了黑金的對面,相對維克的不慌不忙,黑金的無名指瘋狂的敲擊著桌面,但黑金臉上卻沒有一絲的情緒變化。
等維克坐下以後,黑金開口了,「負鼠,你先出去,我有事和維克單獨談談。」黑金第一時間把負鼠叫了出去。
雖然負鼠嘴上回答到:「是,黑金老大!」但是維克則可以從負鼠的表情上面讀出詫異和不解,顯然負鼠也不知道黑金為什麼要讓他出去。
負鼠出去的時候,也帶上了門,現在房間裡面就留下了黑金和維克兩人,你盯著我,我盯著你,兩人都沒有先開口說話。
沉默了差不多有5分鐘,黑金終於開口了,「牙在哪裡!告訴我!他在哪裡?」這次黑金徹底失去了冷靜,臉色通紅,喘著著粗氣,但是聲音卻不大,顯然擔心被外面的負鼠聽見。
「牙?真抱歉呀,已經死在古堡了。」維克攤開雙手做出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而且明知故問,刻意勾動起黑金的怒火,「一個酒保而已,甚至算不上你們傭兵團的正式成員吧?」
「不可能!」聽見牙的死訊,黑金徹底把持不住了,右手握拳,砰的一聲錘到桌上,左手直接抓起維克的衣領,想把維克提起來。
「開個玩笑,開個玩笑。」維克把陰影能量凝聚到右手上,輕輕一拍,直接打落了黑金的左手,在上面留下了幾個針尖大小的黑孔,黑色的血液從中流出。
「該死的巫師!」黑金抬起手,想要繼續發火,但是左手上面的刺痛卻讓他無法繼續動手,他只能低沉的嘶吼到:「牙在哪裡,巫師!」
「他在古堡裡面受了一點小傷,我把託付給了我的朋友照顧。」維克依舊面無表情,「但是我的朋友家的條件似乎不太好,一不小可能會小傷成大傷,大傷成重傷,這不,我立馬就跑來找你商量了。」
「你想要什麼?」黑金也不是蠢貨,他已經知道自己和牙的關係已經徹底暴露了,而眼前的人更是要藉助牙來脅迫自己。
「先坐下吧,別急,我們慢慢談,反正現在牙還是安全的。」維克反客為主,居然招呼著黑金坐下,好似他才是這裡的主人一般。
黑金沒有選擇,他的命脈被維克握在了手中,對他來說,牙就是一切,他在戰場上早已喪失了生育能力,自從退役之後,他一直是肆意妄為的生活,即使得罪了大貴族他也根本不在意。
若不是他得知了姐姐的孩子還活在人世,也許他早就逃去看他國,繼續過著紙醉金迷的日子,而不是選擇接受魯伯特的庇護,龜縮在塞爾城中。
當他遇見牙的時候,牙還是一個酒吧打雜的小工,過著被人欺壓的憋屈生活,朝不保夕,甚至肚子都填不飽,還會為了幾個銅幣跟著冒險團去用命來換錢。
於是黑金瞞著傭兵團的其他成員,和牙表明了身份,然後讓牙來黑金酒吧工作,盡力把他接納成傭兵團的一員。
但是他從未告訴過第三個人他和牙的關係,即使是與他最親密的黑蘭,他都沒有告訴,知道他們關係的,唯有當初告訴黑金關於牙的消息的神秘人。
可惜關於神秘人的身份,黑金一無所知,只是知道他也在塞爾城中,至於是塞爾城中的誰,黑金完全不知道,即使是性別黑金也看不出到底是男是女。
「原來是你!」黑金嘆了一口,「為什麼,為什麼這樣對我,給我希望,又想要斬斷他?」黑金已經把維克當成了那個神秘人。
對於黑金莫名其妙的發問,維克也很是詫異,但這和他的目的並不衝突,「沒有為什麼,各取所需罷了,我們可以成為合作者,我需要你的力量。」
「呵呵,合作?」黑金自嘲的一笑,對維克的語氣已經變成了敬語,「我有什麼資格和您合作,您可是輕易的把我玩弄到了股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