鱷島為永恆教派的來賓,獻上了一份大禮。
王權與神權的交鋒,擊而不破。
亞蘭不儘是都格麗,作為卡司塔行省的首府,以及從各國收繳藏品文物的底蘊,所形成的藝術之都,經濟常年位列前十上游。
拿破輪的芭黎什麼地位,都格麗什麼地位。
這個國家就像是奶蓋奶茶,上層和下層不是一個味兒。
軍政府環境下,醫療和教育的投入相當有限,也造就了文化差距水平巨大。
知識分子的確拎得出一水水兒的來,可文盲更是不計其數,中間過渡的帶專二么么是稀有動物,大多是條件稍好就被長輩強行被帶著去上學,但的確不是那塊料,也沒有與之對應的鋪路,還不如胎教肄業去冒險者公會三五瓶,知識是被壟斷了的。
王廷影響力雖被無限放大,但地方小貴族可能也是文盲,刑事執政時一拍腦袋就可能決定。
大多數人也就是賣命工作活得起,而像一些遠離交通樞紐的鄉鎮,也是最廣泛的地方,比如說蓋倫老家,也只是苦苦掙扎在溫飽線,難道黑劍冥炎下鄉給你送彩電啊?
別指望帝皇手下的那些大頭兵念著老百姓的好,受委屈被冤枉了,打擾軍爺酒興不一刀砍死你都算輕的。
這個時候就需要永恆教派的聖職人員了,來幫你解決麻煩,充當父母官。
在這種左右互博下,亞蘭才達到了一種均衡的狀態,這個國家最空白的地方,但也是最重要的地方,在文化領域,被教皇掌控了。
在軍警憲特橫著走的亞蘭,人對帝皇的敬畏,更多的是畏,信手斬龍,暴殺舊亞蘭君王以謝天下,那是比機密處總長還要惡的人,何人有膽不畏?
而新的西大陸宗教一哥,人對教皇的敬畏,更多的是敬,當然只限亞蘭國教國營範圍,蠻子別來沾邊,他媽的異教徒,來亞蘭要飯了?異國如馬尿,亞蘭是國窖,入口柔,一線喉。
沒有永恆教派,帝皇是能橫徵暴斂,瘋狂擴張的,加速制霸西大陸,成王之路。
但與此帶來的後果是,內部鬆散,根基不穩。
兩者共軛可靠,才有今日穩如泰山的大陸一哥,雖快速崛起,底蘊也穩如磐石,天兵大殺四方。
但權力之爭,兩雄不並立,虎擲龍拿,必有一傷。
在長達二十餘年的對峙下,矛盾已經漸漸不可調停失控,此間大事,並非兒戲,講究斗而不破,爭而不傷。
打是必須打的,什麼時候打,什麼地點打,喊什麼人來。
誰輸了誰讓步。
已經有了結果。
推進運動,必有戰亂,已占天時。
穆隆公國,異國他鄉,此為地利。
時之劍第十八編隊前朝餘孽,亞蘭陸軍大將災厄之影鱷島。
可謂人和。
鱷島不僅把佐忒一行人晾在了補給站,更是有驚喜禮物。
穆隆本土抵抗勢力,在神聖真主的信仰加持下,瘋狂之輩比比皆是,一旦屯兵戰線有哪個地方薄弱,抵抗軍必定會來咬這道口子破壞鐵路。
更何況是鱷島故意示弱,誘敵深入。
饒是鱷島也不得不佩服這些愚昧的人,他們認為受到神聖真主賜福,用經書蘸下的水洗禮後便刀槍不入,愚昧到近乎悲壯,哪怕以血肉攻勢,也要破壞這鐵路。
而鱷島只是把他們當狗一樣殺。
鱷島最不缺的也就是工人和材料,接續便可,也更好從西塞羅那,撈到更多的油水。
到最近的城鎮不遠,只有幾里路,補給站修在這裡,也是為了竭澤而漁。
肅殺的曠野,異國的黃沙。
馬蹄獵獵作響,數十匹棕馬奔踏而來,煙塵滾滾,那些異國之人手持響火,腰掛彎刀,頭巾蒙面,行纏絞腳。
副手的擔心並不是沒有道理,這次傳教之路困難重重,內敵外夷紛沓而至。
急於立威展現手段,讓手下人馬信服他的佐忒,只帶了幾個文職神官。
養尊處優的神官何時見過這等陣仗,轉頭就逃,好在走得不遠,現在七八分鐘跑回去還能讓列車內的時之劍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