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偉回家時,天已經漸亮,黎明已經到來。
他在浴室,草草的洗漱了一番。
身上沾滿著汗味、酒味、甚至還有男女的那種奢靡的氣息,這無不提示著他之前,在酒意和怒意的雙重夾擊下,做過了多麼混帳的事。
鏡中的他,光著頭,頭上還頂著在醫院打的紗布。
熊偉對著鏡子自嘲的笑笑。
沫傾言已經不止一次讓他掛了彩,可是,他居然也用那種極端不光彩的方式,在報復著沫傾言。
從浴室出來,熊偉已經將全身那些異味給消除乾淨,看著天邊的魚肚白,熊偉想了想,還是拿起電話,打了一個電話給衛梟。
衛梟的手機,平時能打給他的人並不多,大多數電話,都是助理、秘書之類的代接。
除了身邊極為親密的幾人,比如醉艾艾,比如熊偉,比如金明,只有這些人,才能二十四小時毫無阻礙的打通他的電話。
當然,能二十四小時都不分時間地點打電話給他,那也證明,事情很緊急。
所以,熊偉的電話,就這麼直直的打進了衛梟的手機中。
衛梟此刻正摟著醉艾艾,睡得香香的,電話鈴聲響起,他迷迷糊糊的就接聽了電話,聲音,透著一副慵懶的沒有睡醒的味道:「有事?」
熊偉沉聲道:「衛先生,我現在將爺爺託附給你,他的時間不多了,我怕我以後不在的時候,他沒人照顧。」
他感覺,他強了沫傾言,去坐三年牢,是應該的。
可是,現在徹底的想清楚前後,他去坐幾年牢倒是沒關係,可是,他的爺爺怎麼辦?
他得先安排好爺爺的後事。
這異常嚴肅的語氣,將衛梟嚇了一跳。
這一下,衛梟真正的徹底清醒過來。
這象是在託附後事的節奏,他立刻本能的,就知曉,熊偉遇上事情了。
畢竟熊偉除了爺爺,在這世上也沒別的親人,現在將唯一的爺爺託附給自己,那就是沒辦法照顧爺爺了。
他直起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問熊偉:「熊偉,出了什麼事?」
熊偉清了清嗓子,感覺昨晚的事,實在是沒臉跟人說。
可是,不說又不行,許多事,他還得託附給衛梟。
「昨晚……我將沫傾言給強了……現在,我在等著她報警。所以,這些後事,我要先跟你交待安排一下。」
熊偉越說聲音越低,這事真的傳出去,這會讓人多麼的不恥啊。
居然強了一個女人……
衛梟聽著這話,驚得險些從床上給彈起來。
雖然就這麼短短的兩句話,可信息量太大了,連衛梟,都有些消化不了。
一慣的熊偉,不管他在外面做著什麼,可內心深處,在他的感情那一塊上,他都還勉強算是一個純情的小處男吧。
他都從來沒有碰過外面的女人。
可現在,他居然說,他強了別人?
而且,還是強了的沫傾言?
衛梟在這一刻,竟有些感覺,自己依舊還在睡覺,還在做夢的感覺。
他不確認的對著電話,再度追問了一句:「熊偉,你再說一遍,剛才我沒睡醒,沒有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