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看不慣家屬院越來越亂,所以才會出來接下這攤子的?」
簡單笑笑,
「也說不上看上看不上的,都是為了生活,我也都知道,說到底,絕大多數人,人是好人,可能各自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但是只要人心是正的,不影響部隊的紀律,名譽,不損害戰士們的安全和利益,不影響家屬院的和諧,不要給孩子樹立一個反面形象,我也是不想管的。
不管是在家鄉還是過來隨軍,歸根結底,都是為了填飽肚子,我理解。
但是,部隊就是部隊,軍人鐵的紀律,不是用來打破的,這些孩子都是軍人的後代,說句不見外的話,都是自家孩子,我不覺得我能把他們教的多好,學什麼學的怎麼樣要看學校。
但是,嫂子就像你說的,守啥人學啥人,一點兒不錯。
都是家屬,這人咱們是換不了的,就只能管著,讓她們嘴上有個把門的。」
王嫂子撇嘴,
「你覺著這些人,能管住嘴麼?
這麼多年她們都習慣了,東家長西家短,有時候看著點兒啥,自己就開始編瞎話,她們都習慣了,就動動嘴也不動手,也不覺得有啥不對的。
這會兒可能是嚇著了,能管幾天,時間長了啊,」
王嫂子撇嘴搖頭,跟簡單相比,她是土生土長的農村人,對村里人的這種秉性不說十分了解,也基本都差不多,
「妹子,不是我潑你冷水,也不是我背後說人壞話,這些人啊,這麼多年都是都是這麼過來的,想改啊,難。」
在劉家屯這幾年,簡單也見了不少農村人的習性,可能劉家屯相對還淳樸一些,也可能是簡單樹下的形象也實在不是惹得起的,能一刀劈死野豬的,能是什麼好脾氣的?
所以就算是真有這種潑皮滾刀肉,根本也不敢舞舞喳喳的到她面前,不過就算是真來了,她也不怕就是了,
「放心吧,嫂子,今天本來也沒想一棒子就把人打下去,我只是想讓她們知道,她們能來到這兒,靠的是他們的男人或者兒子,享受了這個榮譽,但是同樣的,如果她們惹事,闖禍,也是家裡男人為她們兜底。」
「啊!你的意思是,她們惹事,會罰男人?」
「我是這麼想的,回頭得跟團長溝通一下,看看有沒有可行性,不過說實在的,家屬的問題,那男人怎麼說也有脫不開的責任,罰她們能罰什麼,打掃家屬院衛生?扣工分?
扣工分總感覺多少有點牽強,既然靠嘴說,她們自己都不疼不癢的,那我就想別的路子讓她們知道知道疼唄?」
愣了兩秒,王嫂子笑出聲,
「那你還真是戳他們心窩子了,別的不說,咱也別說心不心疼的,反正男人挨訓了受罰了,知道了咋回事回去也指定是得算賬的,這又得有人家要打仗,有的人要挨揍了,而且男人還要降職,或者記過,還要賠醫藥費,嘖嘖!
妹子,該說不說的,還是你夠狠。」
「嫂子,我怎麼聽著,這套路,你好像很熟啊?」
「你看出來啦?」
王嫂子嘿嘿笑,
「也不算是很熟,就是你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我們剛來的時候,也有這麼一茬子事,跟這一樣一樣的。
那都是十來年的事了,那時候家屬也不多,但是有那麼兩家,男的不是一個營的,但是兩個家屬,互相看著就是不順眼,針尖對麥芒的那種,平時小矛盾不斷,但是也就是小打小鬧。
有一次就鬧起來了,鬧的營區那邊都知道了,當時林團長剛下戰場,那肯定生氣啊,兄弟們在前線浴血奮戰,生死難料,她們在後方還作妖,也是時候趕的巧,撞槍口上了,當即就把兩個人家裡的那人直接降了一級,一個家屬還想鬧,結果林團長就一句,再鬧就直接遣回去。
那次,算是震住了一段時間,也是立威了。
你沒看這回這鬧事的,都是後搬過來的家屬嗎?
我們那茬也就我家,李嫂子家,還有我隔壁陳嬸子,還有那邊幾家,他們啊,都不敢摻和,知道真的鬧起來了,軍區不會心慈手軟。」
簡單「嚯」了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