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古城堡里,管家老托克正在鞠躬行禮,神態恭謹,他面對的方向,是一個通道入口,但是這個通道卻昏暗幽森,一縷縷黑氣在飄蕩,入口出大致圓狀,整個通道形狀不斷變化扭曲。
這,是一個時空隧道!
「進來吧。」
一個淡淡的口音從隧道裡面傳出。
「是。」老托克挺直腰,慢慢走進隧道,不一會兒就進入一個無邊空曠的空間,空間中央,一個古老的黑暗王座懸浮上空,刻有無數符文雕刻,和那些看上去尊貴的王座不同,這個王座顯得十分原始,但卻有一種無可比擬的大氣。
這種氣勢籠罩整個空間,哪怕強如老托克感受到這種氣勢,腰也不禁微微一彎,十分拘謹。
這個王座背對著老托克,坐著一個模糊的黑影。
許久,黑影再次開口:「托克,我想想,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回主上,大概有四五十個世代了吧。」老托克認真思索了一回,有點不確定道。
黑影一嘆,「稱呼這個問題我都強調好多次了,你我的關係早就超越了主僕,可你啊一直都不肯改口。」
老托克呵呵一笑,臉上的皺眉微微舒展,「主上的心意托克明白,但是主上就是主上,這一點在托克心裡是永遠不會變的。」
黑影沉默了一會兒,繼續道:「幾十個世代了嗎……已經這麼久了啊,老托克你現在都變成老人了,而我,也老了,這麼多年來,就只有你一直跟我到現在了,還記得當初你追隨我的時候……我甚至還沒有凝聚至高。」
老托克笑笑,「不過也差不多了,我記得一個世代之後,主上終於踏足了無上的領域了,不然那一戰我們也活不下來。」
似乎是想起什麼傷心事,黑影深深嘆氣,「那一戰……也就只有你和我活了下來,其他人,都死了,當年的六方圖,如今僅存我一人……藍圖那個瘋子死了,一直笑嘻嘻變戲法,經常裝小孩騙人的也死了,那個發誓喝盡所有位面美酒的酒鬼也死了……
他們,都死了,我,卻活了下來……」
老托克安慰道,「主上,老托克會一直陪著你的。」
「我知道,」黑影揉了揉眉心,「但是……我的時間,可能不多了,以後這裡,可能只能靠你守護了。」
老托克臉色一變,「主上,難道你的傷勢,不,不對,我記得上次不是把時光之心找回來了麼,那時你的傷應該已經痊癒了啊!」
黑影自嘲一笑,「時光之心嗎……那,的確是舉世無雙的珍寶,哪怕是神明也可以起死回生,邁入新門檻,凡人得到,甚至可以一步等神,並且擁有無窮潛力。
只是,你不要忘了,這個傷可是他們給我留下的,我能拖到現在不隕落已經不錯了,哪怕在這個時空禁錮之地,也僅僅只能減緩傷勢,縱使如此,我也感覺到我的時日無多了。」
老托克聞言臉色一黯,然後想起什麼激動道:「主上,不可能啊,有時光之心,你至少可以拖十個世代,難道你不僅僅將那個給了那個年輕人,還把時光之心的精髓也!?」
黑影這次沉默了很久,點點頭道:「是的。」
「菲奧絲利!」老托克憤怒道,「我的兄弟,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告訴我!」
黑影一怔,「你……托克,沒想到,今天我終於聽到你喊我兄弟了。」
「這不是重點,菲奧絲利!」老托克咆哮道,面目猙獰,「不行,我現在就去殺了那個小子,把它們重新搶回來,菲奧絲利,你不能死,你死了,還有誰可以對抗他們!?無盡位面需要你!」
「托克!」黑影看到托克就要離開,提高了聲音,看到托克停住了腳步,深深一嘆,「我說了,他們都是特殊的——
他,可能是他的唯一的後代了,而她……我們,現在也招惹不起。」
老托克身體一震,面色怔怔,雖然他不知道菲奧絲利說的她為什麼招惹不起,但是他卻知道,前面那句,後者的他,指的是誰……
怪不得,縱使驕傲如主上,也會不惜付出這樣的代價……
「這個世代啊……」老托克感嘆道。
「老大老大!」一個金髮青年驚喜地跑過來,跟一名年約二十六七歲的黑衣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