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已經到了宵禁時間,杜迪安沿著街道飛前進,依靠敏銳聽覺提前避過巡遊的士兵,來到荒野上,全行進,沒過多久,來到郊外一座小鎮上,這是一座破落小鎮,職守的士兵領著微薄的俸祿,在小鎮門口閒聊的閒聊,打瞌睡的打瞌睡,等宵禁後,最多巡遊一遍,便懶得管了。天籟小說|2
杜迪安來到上次的屠戶人家,戴上口罩,依然是購買一隻鐵背肥豬,屠戶的當家人是一個中年人,早已認得杜迪安,見他這身打扮並未驚訝,懷疑成竊賊,將提前宰殺的鐵背豬客客氣氣地交給杜迪安,其間他的小兒子沒有睡覺,出來看見杜迪安,嚇得叫了一聲,被他喝斥回去,他的妻子立刻將孩子領會房間,關上了門,只有低聲細語傳出來,平常人自是聽不到,但逃不過杜迪安的耳朵。
杜迪安一邊交易一邊聽他妻子的話,見沒有背後議論自己,這才放心,將鐵背豬用粗線麻袋裝好背上,轉身離開,這番動作展現出的力量,讓這位中年屠夫深感敬畏,愈記得杜迪安的告誡,不敢暴露二人交易的事情,畢竟,這件事若是傳揚出去,他自己也要伏法吃罪。
杜迪安順著小鎮外面的河道,從側面離開小鎮,沿途並未看見巡邏的士兵,進入荒野後,飛前往自己屢次偷渡的那座要塞,今日跟往常不同,遠遠看去,要塞上的士兵明顯多了一隊,不同人的氣味也濃郁許多,杜迪安觀察片刻,找到空隙,輕車熟路地翻牆而過。
等偷渡到要塞外面,杜迪立刻沿著荒野,前往那座破舊建築中。
等來到這座建築的地下室時,杜迪安立刻看見關在鎢鋼牢籠內的小割裂者,後者也瞧見了他,從趴著酣睡的姿勢中頓時站立起來,全身的鐮刀臂觸碰在鎢鋼牢籠上,叮叮作響,像是無數刀劍交擊。
杜迪安掏出匕,跟往常一樣,將鐵背豬切割成數段投擲給它。
小割裂者望著投入進來的鐵背豬,歡喜地享用起來,沒過多久,一整頭鐵背豬全進了它的肚子,吃完以後,它又坐下休息起來,似乎知道不會再有更多的食物。
杜迪安見它沒有沖自己低吼,心中也有些開心,如今他身上可沒有攜帶割裂者血漿殼,沒有任何割裂者的氣味,但這隻小割裂者似乎認識了他,就算他靠近牢籠,也沒有激起它的攻擊凶性。
杜迪安微微一笑,坐著牢籠邊陪它聊了幾句,雖然知道它聽不懂,但正因如此,才能讓他敞開心胸,無所顧忌地說出自己的內心話語。
在這淒冷的黑夜中,在這荒山破屋中,一人一獸低語傾訴。
說了半個小時後,杜迪安便告別了小割裂者,轉身離開,將地下室外面的窟窿堵住,徑直離開了破屋,沿著另一條方向,前往租借的那條死亡通道。
在通往巨壁通道的中間,還有一道要塞,由光明教廷麾下的騎士看守,以防狩獵者偷渡入城,畢竟,單靠軍部要塞,很難防守住狩獵者的偷渡,尤其是一些具備特殊潛伏能力的狩獵者。
杜迪安趕到光明要塞前,遠遠便駐足停下,掏出高倍望遠鏡觀察,要塞上一切如常,似乎上次小割裂者的破壞只是幻覺。
他猶豫一下,還是放棄了冒險的想法,轉身離開了這裡,到了此時,他才感受到孤掌難鳴的艱難,若是他在光明教廷內有熟人,只需一聲招呼,就能讓他偷渡過去,而這一點,其他財團具備,這就是底蘊。
沿原路返回後,杜迪安呈斜線而行,前往另一處要塞,正是被野人攻破的騎王要塞。
一個多小時的全趕路,他才抵達騎王要塞前,沿途依稀能遇見一些游散的野人隊伍,朝騎王要塞方向深夜行軍。
杜迪安沒有出手襲擊,雖然在圖書館找不到野人的資料,對野人知之甚少,但不用想也知道,野人的口語跟要塞內的語言不是同一種,難以拷問出什麼東西來,若是遇上野人中較有地位的高層,對方興許懂得一些生活區的語言,而且對野人的事情也了解夠多,倒是能夠襲擊綁架了。
等來到騎王要塞十公里外時,杜迪安就已經聞到草原上飄來濃重的血腥氣味,刺鼻嗆人,不難想像白天的戰爭犧牲了多少士兵,流下了多少鮮血,他偷偷摸摸地潛入到八里左右,此處已經能遠遠看見一片要塞輪廓,只見其中一面高大城牆被攻破,塌陷下去,有不少朦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