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戰友

    惡劣程度,甚至可以讓茗淵當場背出一首陋室銘。

    茗淵瞥了眼女寢,蘇星零伸手邀請道:「閣下,男寢往這裡,請進。」

    一扇又破又小的門,裡面黑乎乎的。

    茗淵倒吸一口涼氣,跟了進去。

    每個房間的門上都有一扇透明的窗,而門十分破舊,簡直和監獄一樣。

    推進去的景象就更不敢想。

    一間寢室里供著六個人居住,每個人一張床,除了床面整潔,其他沒有一處是乾淨的。

    地面斑駁無比,牆上長了大片詭異的黑漬,洗漱的地方還滴著水,一進去就是一股濃重的霉味和寒氣。

    茗淵縮了縮脖子,很快就退了出來。

    「你確定這樣的地方,是給人住的,而不是給犯人住的?」

    茗淵問蘇星零道。

    蘇星零點了點頭:「是,這個地方確實是戰士們休息的地方。」

    茗淵雙手背在身後,思索了一會兒後,似乎明白了什麼,又問:「舞司給你們安排到的這裡?」

    蘇星零依舊點頭。

    茗淵眼神一黯,閃過一絲淡淡的紅光,想起來什麼似的。

    「蘇星零,我沒記錯的話,當時和你一起從軍校上來的,還有德西吧?」

    蘇星零眼神閃過一絲疑惑,繼而點點頭:「是,德西在軍區的表現並不佳,後來被舞司帶回了警區。」

    難怪,舞司以前還好好的,為什麼忽然就變成這樣了呢。

    很難不讓人感到懷疑,是不是德西在背後挑唆的。

    茗淵至今為止都還沒有面對面和舞司說上過話,會不會也是因為德西?

    「他...還活著嗎?」

    茗淵離開前,又問道。

    「這您就要去問問舞司警長了。」

    茗淵的心狠狠往下一沉,轉頭帶著身後的人就走了。

    「閣下!」

    蘇星零在後面喊住他。


    茗淵回過身。

    蘇星零再次抬手,敬了個禮。

    身後的下屬們也是。

    茗淵點了點頭。

    「閣下,日後,聯邦就交給你了。」

    他不恨自己就好,不恨自己曾經因為一時的個人情感而對自己昔日的戰友痛下狠手,不恨自己因為個人的家國信仰而傷害了曾經和他並肩作戰的夥伴。

    茗淵又笑了笑,曾經在軍校,他是最不愛笑的,也是最不善言辭的。

    夜深了。

    訓練場上的人們還在進一步訓練著。

    「陛下,我們回去嗎?」屠譽問道。

    茗淵上了飛艇,看著指揮台的星圖,指向了四區。

    「現在已經這麼晚了,平常就算白天,舞司都不一定會想見你,更別說晚上了。明天你還要閱兵,今晚就別亂折騰了,我們要不還是先回吧。」

    冬嵐提議。

    也只能是等閱兵大典結束了。

    茗淵回了長安宮,心情一直不怎麼好,屠譽等人其實都看在眼裡,但知道他們並不能為茗淵分憂。從上了飛艇到回長安宮的這一段路程,大家都很安靜。

    茗因在家等他。

    「回來了?」

    茗因湊上去,端著一杯溫水,身上是松松垮垮的居家服,頭髮也有些亂亂的。

    「嗯。」

    茗淵輕輕應了一聲,沒有抬眼。

    簡直就是把所有情緒都寫在臉上了。

    茗因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發生了什麼。見他換了鞋,便自顧自回書房,等他上來。

    果不其然,沒過幾分鐘,茗淵就自己走上來了。

    「軍區的條件也太差了,因因,明天的閱兵你就不用去了。」

    「怎麼個事?」茗因支起下巴問道。

    「我今天見到蘇星零了,他現在是軍區的執行長。戰爭帶走了很多我以前的軍校同學和一起訓練過的夥伴,我有點...沒有臉出現。」

    「那跟我明天去不去有什麼關係?」茗因抱起胳膊問道。

    茗淵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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