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淵吃痛地咬牙說道,雙手痛苦地低垂下來,保住腦袋。
茗因連忙用雙手去輕輕觸碰:「啊...我不是故意要把你打成傻子的。」
茗淵紅著眼眶望著她。
「算了...我身上很臭,對不起因因,我也不是故意要來弄髒你的...我知道你是有潔癖的。」
茗淵快哭了。
「不准哭!」
茗因堵住他嘴,低下嗓音道:「你該走了茗淵,凌雲星現在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要是被發現了可就不好說了。」
茗淵滿臉固執:「我就在這裡不走了,難道夜商秦還會來喊人趕我走嗎?」
茗因不再說話。
似乎是見茗因就要生氣了,茗淵才作罷:「好好好,我走,你不要生氣。可是因因,下一次見,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你不是還要打仗嗎,你就沒有別的事了嗎?」
「仗已經打完了,我心裡最重要的心事就是關於你。」
「打完了嗎?」
「...還有一些善後的事情要處置,但是問題不大了。所以我的心事只有你。」他又重複了一遍。
茗因表現出一副要吐出來的樣子。房間裡再次陷入了沉默。
「我真走了。」茗淵湊到她耳邊輕聲道。
茗因的聲音沉到了嗓子眼裡,她咽了口口水,應了一聲。「下一次如果我們還能見面,我就送給你一個禮物,一個天大的驚喜。」
這句話在她心裡斟酌了許久,一開始本來其實是不打算說的。
茗淵的雙眼煥發出微光,一下就睜大了。
人總是會期待驚喜的,更何況是茗淵這種「小孩子」。
「好!」
他摟住茗因的腰身,緊緊貼向自己,茗因主動捧住茗淵有些刺啦的臉,輕輕吻了一下。
在這樣一個夜深人靜的房間裡,沒有人知道,只有兩個不來自於這個星球的人類和異種,悄悄埋下了一顆約定的種子。
茗淵離開之後,天也快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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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冬嵐準備好了一切,便準備啟程。
冬嵐的星艦不大不小,兩個人其實都沒有什麼著重需要帶的東西,但茗因自從那一次拿她的身體做了實驗之後,夜商秦的實驗室里便多出了很多藥劑和試管,甚至還有人體組織切片。
「這些東西都要全部帶回去,實驗要用的。」
茗因手上不停地將易碎品打包,遞給冬嵐。
冬嵐沒法,要不是這些東西全部都是從她自己身上下來的,她也不會幫茗因忙的死去活來就為了運輸這些了。
茗因製作了易容藥水,這種藥水她印象里曾經聽到過,是當時茗淵用在了夏池身上,易容成了她的模樣。
可這一次,她準備用在自己身上,易容成隨便哪一個人的模樣,恰好,她懷孕了,孕婦在聯邦還享有特殊權利。
但因為是第一次做,藥效好像也就只能持續八個小時。
夜商秦發現他們要走的時候,星艦都已經在起飛準備階段了。
「茗因!!」
他喊住茗因。
冬嵐正在星艦外往上運最後一批試驗品,聞聲回頭,看到夜商秦,冷冷地應道:「嗯?有啥事你跟我說吧,茗因已經上去坐了。」
夜商秦滿臉著急:「我有些話要跟茗因將,你能不能讓我上來自己跟她說啊!」
茗因平常實驗的時候,冬嵐經常會問她夜商秦的事情。雖然她不怎麼回答,但久而久之,冬嵐也看得出來茗因其實並不喜歡凌雲星的這位總理,相反,好像還很討厭呢。
於是冬嵐也不想給夜商秦什麼好臉色看。
「不行,這些試驗品都是消了毒的,你...」冬嵐便說著,便以一種輕蔑的眼神斜著將夜商秦渾身上下打量了一頓:「你還是別上來了吧,免得污染了星艦上的環境。」
夜商秦無助地站在原地,看冬嵐回頭,繼續搬東西。
「那你幫我傳個話吧,好嗎?」
冬嵐頭也不回道:「說吧。」
「茗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