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因。」
茗淵揉揉眼睛坐起來。看見茗因一個人抱著膝蓋坐在門邊。
茗因連忙回過頭,用下巴努了努醫療艙的位置。
按照往常,實驗完之後茗淵總會從頭到尾都檢查一遍身體狀況,現在也不例外。
檢查結果一切如常,很健康。
茗因鬆了口氣。
此時,天已經蒙蒙亮了。
冬季日短夜長,完成了這一套流程,也差不多該到五六點鐘了。
「因因,你前面說還有一件需要請求我的事,是什麼?」
茗淵並沒有覺得困,睜著大眼睛緊緊望著茗因,視線一刻也不願意從她的身上離開。
還沒等到茗因的回答,忽然,茗淵雙腿一軟,不知是什麼東西深深的嵌入了膝蓋,只感覺到一陣刺骨的酸痛。
「你對我做了什麼?」
他立即警覺起來。
畢竟茗因已經想起來了,他還是後知後覺給自己留了一個心眼。
他先是跪在地上,然後身體緩緩倒在地上,有些使不上來力。
茗因摘下口罩和橡膠手套,脫下身上的白大褂,隨意往一旁一丟。
「不要緊張,就連開膛破肚的事情都做過了,你還怕什麼呢?我說過了,不會讓你死的。」
茗淵掙扎了兩下,發現雙手雙腳確實沒有力氣之後,便也不再動彈了。
茗因單膝跪下,身上的衣物還穿著茗淵在她衣櫃裡準備的。她忽然解開自己領口的紐扣,一顆接著一顆。
「要幹什麼?天氣冷,把衣服穿好。」
知道茗因自從來了羅德宮之後就沒有穿鞋的習慣,茗淵總是怕她受涼。
「我身上的東西都是你的。吃穿用你的,終端是你給的,身份也是你給的。現在我要將這些全都償還給你,你不能拒絕。」
茗淵艱難地抬頭看她:「償還?」
茗因脫下腕上的透明終端隨手一丟,一件一件衣物也掉在地上。
等到自己身上一絲不掛之後,她伸手便要去解開茗淵的衣服。
「因因,不行。」茗淵搖頭道,儘管也已經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可還是握住了茗因的手,阻止她。
「真的嗎?那你能放開我嗎?」
茗因視線向下,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茗淵的龍尾已經攀上了她的腰,糾纏得緊緊的。
「呃...」
茗淵尷尬地收回尾巴。手術過後,身體的一切代謝都變快了,有時候生理反應跟不上自己的大腦,便已經本能的做出了選擇。所以茗淵連自己都不知道,就好像他的身體已經快了身體的主人一步,事先認可了茗因。
「你現在也走不了路,反抗不了了。我送你回臥室躺下就走。我今天就要離開塞里德帝國,麻煩你開通一下我星艦的飛行權限。我怕等天亮了會被你羅德宮的人發現來過,所以得快點離開了。」
茗因扶起茗淵,吃力道。
「原來你來找我,就是為了讓我給你開通一下飛行權限的嗎...」茗淵失落道。
茗因狠下心:「嗯。」
把茗淵扶上床的時候,她已經冷得瑟瑟發抖了。
身上一絲不掛,還要顧及一個大男人。
兩人的軀體之間,僅僅只隔了一件單薄的睡衣,此外再無其他。
她們共享著同樣的體溫,就連呼吸也變得灼熱。
「最後一次,原諒我的自私和任性茗淵。」茗因抱歉道。
兩人身上同樣變得一絲不掛,在將亮的夜色之中沉淪纏綿。
紗簾外,月光逐漸下沉,房間裡的呼吸聲交融。
-
在茗因的記憶里,自己已經嫁給過茗淵了。
在無知時送給她的易拉罐鐵環,是她們唯一愛過的證明。
或許是表達愛意的定義太過局限,茗淵從來只會用生活中的行動來表達,對於示愛,他只會用戒指。
不過也沒關係,茗因不喜歡花,也不喜歡婚紗,更不喜歡那些平常庸俗的事物。
他曾經送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