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焱極其無奈,只能站在一側等著。
表演結束後,坐在主位的中年男子緩緩起身,示意表演的女子把客人送走。然後才衝著經理這邊招了招手。
殷禾火長的慈眉善目,與王焱頗有幾分相似,尤其是那副金絲眼鏡,和王焱也是同一款型。他穿著一身老人服,踩著老北京布鞋。
這要放在外面,不會有任何人把璀璨星辰的老闆和這樣一個中年男子想到一起。
他邀請王焱坐下,然後主動的給王焱倒了杯茶:「怎麼樣,好聽嗎?」
「太高大上了,我是欣賞不來,不過還是希望火爺能指點一二。」
「哦,指點一二?指點什麼呢?」
「這些女子是哪兒來的,您是如何培訓的?」
「你想做什麼呢?」
「我也想弄個像您這樣的高逼格會所,然後雇一些高素質高學歷的漂亮女孩,幫著我招待貴客。」
王焱這句話倒是心裡話。
隨著水封集團的日益壯大,王焱的社會地位今非昔比。
隨著社會地位的逐漸提升,王焱所接觸的圈層也越來越高大上。
隨著他見的人越來越多,經歷的事兒越來越多。
王焱發現水封那種地方並不適合所有人。
尤其是年齡偏高,級別很高,身份很高的人,是從來不會去的。
但如果是這種地方,這種基調,那些人肯定是願意來的。
王焱和殷禾火屬於同類人。
他能感覺到,這孫子把養心苑搞的這麼有文化的樣子,其實就是為了掩飾自己的沒文化。
同樣沒文化,那就只能靠包裝,殷禾火這套,確實也是值得王焱學習的。
所以王焱王焱才會和殷禾火這麼說。
「這事兒好說。」殷禾火也不客氣:「等著咱們之間的事情處理完,我把我這裡的老師借給你用些日子,有什麼不明白的問她就好了!」
「那我還用給錢嗎?」
「不用。費用我會支付的。」
「謝謝火爺。」
王焱非常開心,帶著一絲溜須拍馬:「火爺果真氣度非凡!」
「我可不是什麼大度之人。」
殷禾火喝了口茶:「相反的,我還睚眥必報。」
「就沖您這句話,咱們兩個得干一杯。」
王焱下意識的扶了扶自己的眼鏡框。
也是趕得巧,殷禾火也扶了扶眼鏡框。
兩人相視一笑,一飲而盡。
殷禾火放下茶杯,開門見山:「你知道黃路是我的人吧?」
王焱點了點頭:「知道唄,不然他怎麼能這麼輕易的離開保市!」
「我聽你這意思,我好像還得謝謝你了?」
「要麼呢?」王焱笑了笑:「難道還要記恨我不成?」
殷禾火喝了口茶。
「你明知道他是我的人,完了還羞辱虐待他,甚至於把他關進狗籠!」
「這不就等同於明擺著打我的臉嗎?」
「火爺這麼說可不對。」
「怎麼不對了?
「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難道是沒事兒吃飽撐得?」
「這就得問你自己了。」
殷禾火聲音不大:「人家就是去保市轉了一圈兒。然後就被你扣下了。怎麼著?你就這麼牛逼嗎?」
「保市是你家,別人不能去,是嗎?」
殷禾火輕輕敲打桌面,言語中滿是警告與威脅。
「王焱,你聽著,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