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拉皮條嗎?」
我皺著眉頭反問道,李瀾玉的臉色有些僵硬,隨即妖妖嬈嬈的一笑,「羅小姐怎麼能這麼說話呢?這話也太難聽了……」
「難聽嗎?我的話再難聽,也比不上你做的事難看吧?」
我打斷她的話,「還有,你把我介紹給那些人,是要我跟你一樣做情婦?」
李瀾玉風情萬種的撩了撩頭髮,「做情婦有什麼不好?有錢,又不用像妻子那麼累,不用伺候全家老小,只需要時不時的伺候一下男人就行了,多瀟灑多自在。」
「當情婦那麼好,你為什麼還心心念念想要擠掉原配,上位?幹嘛不繼續當情婦?」
李瀾玉被噎了一下,她眼珠子轉了轉,剛想開口,凌少已經滿臉不耐煩,冷冷的開口,「滾出去!」
「我偏不滾,你奈我何?」
李瀾玉居然和凌少槓上了,我覺得好奇怪,她為什麼這麼執拗,按理說,能開這個最頂級的會所,能在南都的高層玩得風生水起的女人,應該很識趣才對。
凌少冷冷的盯了她一眼,對阿海說道,「打給她的金主!」
李瀾玉面色一變,忽而露出嫵媚的笑容,「我又沒做錯事,我不怕你,你是想跟他說,我跟那麼多男人玩的事嗎?那都是老頭子吩咐的,他才不在乎這點小事。」
「我要說的是,你背著他在西邊海域買了一片海灣,還和當地漁民起了衝突,鬧出了人命,最後借著老頭子的名義,讓南都的高層幫你擺平的事。」
「你怎麼知道的?」
李瀾玉大驚失色的起身,阿海已經撥通了電話,遞到凌少面前,李瀾玉死死咬著唇,突然噗通一聲在凌少面前跪下,壓低聲音哀求道,「凌少,你放我一馬,我,以後你讓我做什麼,我都聽你的!」
凌少勾了勾唇,接了電話,「林伯伯好,我是小琛啊,南都凌家的凌琛,打您的電話沒什麼事,我要訂婚了,等結婚的時候,給您發請帖。」
掛了電話,李瀾玉長長鬆了口氣,癱坐在地上,好一會她才從地上搖搖晃晃的爬起來,對著凌少道謝。
凌少沒有理會她,讓我推著他的輪椅離開。
出門時,我鬼使神差的回頭看了一眼,正對上李瀾玉落寞的眼神,她依然美艷,如怒放的玫瑰,可是,好似少了些精氣神,就像一朵玫瑰少了些水分的滋養,即使再漂亮,也顯得有些乾涸。
做一個漂亮的花瓶的日子久了,她是不是膩了?累了?煩了?想要反抗?所以才會執拗的和凌少槓上。
不知什麼時候,三爺出去了一趟,又回來了。
出了會所的大門,才發現之前老爺子送給凌少的那三個人,站在他們的車子前面等我們,雖然每個人都不同程度的受了傷,但看起來還算好,我想之前三爺出去,是為了從劉家三兄弟手裡,把人搶回來吧。
四大特種兵保鏢都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劉家三兄弟。
回到醫院,凌少先去跟老爺子回稟事情的經過,我沒有跟過去,在他的病房裡,幫他整理房間和衣櫃。
半個小時後,凌少就回來了,神色有些疲倦。
他身上傷勢那麼重,還撐著出去這麼久,我心疼的讓阿海和鄭大哥把他扶上病床,又打了水,給他擦臉。
臉還沒擦完,他已經閉上眼睡著了。
我小心翼翼的給他擦乾淨臉,讓阿海去把鄒沖叫來,鄒沖很快就來了,輕輕的解開凌少的上衣,給他檢查傷口。
檢查完畢後,鄒沖臉色有些嚴峻,「恢復得不怎麼好,這幾日別讓他下床,也別讓他操心。」
「有多不好?」
我擔憂的問道,鄒沖看了我一眼,「相當於沒有恢復,甚至比早上我來檢查時,情況更差了,其實他中午要出去,我是很不贊同的,只是他有要事在身,不去不行,我也只好答應,這幾天要特別注意,千萬別讓傷口感染了,你小心照顧他,我會時不時的來給他檢查的。」
鄒沖又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我都一一記在心上。
鄒沖走後,我關上房門,病房裡只剩我和熟睡的凌少。
我坐在病床邊,一眼不眨的看著他,蒼白的臉,乾涸的唇,以及在睡夢中仍擰緊的眉心,我心裡又難過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