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郎等人已知韋子云有一統江南武林之志,個個摩拳擦掌,只等廝殺。
韋子云道:「稍安勿躁,你們以為人家都是泥捏的的不成,伸長了脖子等你砍嗎?」
果然等不多時,肖懷仁匆匆趕了回來,道:「大人,白蓮教在廣西舉事,三天之內聚齊數千人馬,沐家不敢與之對敵。」
韋子云笑道:「唐賽兒果然忍不住動手了,肖懷仁,我命你留在金陵城內廣撒銀錢,江湖上的風吹草動全部都要掌握。」
肖懷仁道:「屬下領命。」
韋子云又道:「李三郎,我要你以翠螺寨為根基,修建戰船,招募水手,組建咱們自己的船隊,艨沖、鬥艦和哨船的圖紙我這裡都有,三個月之內,第一批戰船必須下水!」
李三郎知道這件差事關乎翠螺寨能否在江南立足,抱拳領命,道:「屬下以性命擔保,三個月之內一定組建一支橫行江南的船隊!」
韋子云拍著他的肩膀,道:「肖懷仁熟悉官府之事、慣於和江湖九流打交道,而你在翠螺寨獨在當一面,我帶林豹和武二離開之後,這裡就交給你了。」
李三郎道:「請大人放心!」
當日,安排好金陵城內外事物之後,三百精兵在林豹和武二的統率下隨韋子云趕赴廣西。
一行人沿著長江水系坐船南下,由灕江入桂林府,這裡正是廣西承宣布政使司的總督府所在,也是南方武林世家沐家的大本營。
剛下碼頭不久,早有一行人在此等候,為首之人是一個身穿青衫的年輕公子,腰懸長劍,立在碼頭,神態甚是倨傲,高聲道:「來人可是金陵翠螺寨的韋子云嗎,沐天奉家父之命,在此等候,請韋大俠到沐家喝杯水酒。」
韋子云知道自己踏進了人家的地盤,主人家肯定不會高興,忙下船施禮,道:「早就聽聞沐家三公子的大名,今日得見,不枉我等來桂林一趟。」
沐天在這桂林城中也是無法無天的角色,但他也聽說過韋子云名頭,見他對自己如此有禮,就把已經到了嘴邊的惡言生生咽了下去,道:「韋大俠見笑了,家父帶人正和白蓮教的人斗得正緊,不能親自迎接,請多多恕罪。」
韋子云道:「不瞞沐公子,我來廣西就是為了白蓮教,唐賽兒在洛陽將我打成重傷,之後更是被內傷折磨得差點喪命,此仇不得不報!」
沐天怕他來廣西另有目的,忙道:「唐賽兒已經被柳州把總楊景和家父圍困在梧桐山,等咱們趕到的時候,說不定唐賽爾已經被殺了。」
韋子云道:「那樣最好,如果白蓮教僥倖還沒有被打敗的話,我等可助沐家主一臂之力。」
沐天應道:「好說,好說。」
從桂林到柳州可從灕江順流而下,四百多里的水路一夜便至,韋子云和沐天到了柳州之後又走陸路,行了大約六七十里路,終於趕到了梧桐山。
果見一支四五百人的明軍和一支打著「沐」字旗的江湖人士將上千白蓮教眾圍在了山下,唐賽兒顯然就在其中。
沐天的一身青衣在急行時沾上了不少灰塵,正用劍鞘拍打泥土,不屑道:「白蓮教看著人多,不過是裹脅了一些愚夫愚婦罷了,烏合之眾,不堪一擊,韋大俠只等坐享其成就好。」
韋子云道:「沐公子言之有理。」
卻說山下的明軍和沐家的人已經將白蓮教的人圍了數天,卻一直沒有攻打,沐雲如何不心焦,找到把總楊景勸道:「楊大人,已經圍了三天了,再不攻打的話,士氣就要渙散了呀。」
楊景一攤手道:「總督大人只派了一百漢兵給我,其他四百多人都是土狼兵,這些人見不到銀子是不會拼命的,再等一等,銀餉馬上就到了。」
挨到中午,終於等到了押送銀餉的官車,楊景召集手下道:「總督大人已經將銀子送來了,爾等給我好好殺敵,打了勝仗就有銀子拿!」
一個狼兵道:「爹親娘親都不如銀子親,大人打開銀箱給俺們看看,咱們才有勁殺敵啊。」
其他人都附和道:「不錯,打開看看,打開看看。」
楊景笑罵道:「老子什麼時候騙過你們,來人,撕了封條,給大夥開開眼!」
兩個漢兵將封條一揭,打開了箱子,這一開不打緊,直讓在場的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