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桑循循善誘地告訴她:
「這裡是按摩店。阿美白天在工廠勞務,晚上都會想辦法從工廠里出來到這裡來掙外快。
在這裡干一個小時都能抵在工廠干老半天了!」
難怪阿美剛才帶著阿嬌離開宿舍的時候給了看門的人一張鈔票,那是封口費啊!
媽媽桑繼承蠱惑阿嬌:
「持勞務簽證來這裡打工,能掙幾個錢啊?人身自由還受到了限制!阿美每次跑出來這工作都得給看門人封口費!
我已經在幫她物色結婚對象了。等找到合適的結婚對象,我會幫她把勞務簽證變更為結婚簽證,到時候她就可以自由地出入這裡工作了。」
媽媽桑明明在說阿美,但是意在阿嬌,字裡行間流露出要給阿嬌指明一條謀生之路似的。
阿嬌完全沒想要變更簽證,因為她的身體和她的心都屬於我,在竹林里的點點滴滴,包括誓言,我沒有忘,阿嬌也沒忘!
所以聽著媽媽桑的蠱惑,阿嬌是心不在焉。
媽媽桑卻依然不死心,她有預感,像阿嬌這種好條件,是不會長久甘心留在工廠機械地勞作,遲早有一天會想開了來找她的。
媽媽桑點燃了一根煙,吞雲吐霧了須臾就掐掉了煙,再次勸說:
「這地方是全亞洲最貴的地方,也是充斥著金錢與權力的名利場。
每當夜幕降臨,華燈初上,這寸土寸金之地就變成了上流社會揮金如土的遊樂場。
非富即貴的男男女女魚貫而入一家家的俱樂部,在觥籌交錯之間忘記一切焦慮和煩惱。
這裡就是人間的極樂之地!」
極樂之地?那時候,在阿嬌心裡,只有和我待在一起的那片竹林才是極樂之地!
此時,一通很重要的電話把媽媽桑叫走了,臨走之際,她還不忘再勸阿嬌一句:
「記住,在工廠里受委屈了,或者太勞累,又或者掙的錢不夠了,可以試試來這裡上班,一個晚上掙得比你在工廠一個禮拜掙得還多!」
撂下這番話之後,媽媽桑匆匆離開。
而隔壁房間裡又時不時地傳來了不可描述的聲音……
阿嬌顯得錯愕:阿美她真的在這種地方掙外快了?!
真看不出來,阿美在工廠里文文靜靜的一個女孩子,居然到了這種地方這麼放得開?
阿嬌在這種地方實在待不下去了,不等阿美下鍾,自己一個人先跑回去。
路上,天空下起了毛毛細雨,阿嬌又餓又冷。
連跑步的力氣都快渙散了!
今晚她被車間領班張倩害得連套干被子都沒有!想著想著,不禁蹲在地上抽泣了起來。
濛濛細雨中,阿嬌身著單薄的衣服,默默承受著寒冷的侵襲,她的身影在雨中搖曳、顫抖!
……
話分兩頭說。
五十萬彩禮,我是不會給那些極品家人的,但我也不是那種愛吃霸王餐的無恥之徒!
至少二十萬的誠意金我還是會想辦法湊齊的!
我首先考慮向親叔叔借!
那天的天氣跟我心情一樣,烏雲密布,黑沉沉地就像快要壓下來似的。
我回到了叔叔家,院子外面的大門是反鎖的。他平日裡在菜市場上賣豬肉,這個點也快回來了。
怕被雨淋,沒等叔叔回來開門,我就先翻牆而入。
我嫻熟地翻進了院子,正準備推開屋子的門,後院隱隱約約好像有不可描述的聲音。
我躡手躡腳地順著聲音往柴火間的方向去。
靠近,再靠近,聽那女人的聲音確定是嬸嬸,可那男人的聲音,確定不是叔叔啊!
只聽那男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