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操場安靜一片,所有人的眼光都在張鐵身上,所有人的耳中,都只聽得到張鐵安靜的腳步聲和那柄恐怖戰劍在地上的摩擦聲。
張鐵的這一擊,把所有人的圍觀者都征服了,看到張鐵這一擊所表現出來的力量和技巧,鐵血營五連三排的那些大兵們一個個都縮了縮腦袋,有著這樣實力的張鐵做他們的一個排長,沒有人再有不服和異聲。這個時候再想到張鐵第一次和大家見面時說以後在戰場上會盡力保護大家的話,許多人的心裡都有一股暖意在涌動著。
張鐵當時說得很真誠,可大家並沒有聽進去,因為所有人在那個時候都沒有感受到張鐵真誠背後的那份實力,而現在,當所有人見證了張鐵真正的實力後,那份真誠,也就有了溫暖人心的價值。
張鐵的這一擊,比在早上單獨能拿起「男人的證明」給鐵血營的那些士兵們的觸動更大,前者表現的只是單純的力量,後者,表現出的才是在戰場上讓兄弟們依靠和放心的能力,這中間,還是有些差別的!
此刻的索德,悽慘的躺在地上,兩隻手的虎口都在流著血,已經撕開,兩隻手的手腕和小臂都已經折斷,各自扭曲著,臉色已經蒼白如紙,嘴裡還吐著鮮血。
他的精神很清醒,但整個人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他瞪著空洞而恐懼的眼神,看著慢慢拖著那把恐怖的死亡之劍朝他接近的張鐵。
張鐵一隻手提起劍,劍尖著地,劍刃則放到了索德的脖子上,這個時候,只要張鐵鬆手,甚至不需要用力。「男人的證明」就可以如鍘刀一樣把索德的腦袋切下來。
「你知道我為什麼殺死祖海爾嗎?」張鐵問索德。
「知道!」沉默了兩秒鐘之後,索德用沙啞和顫抖的嗓子疲憊的回答了一句。
「如果你是我,有人要那樣害你,當你可以幹掉他的時候,你會不會殺了他?」
「會!」,這個字從索德的嘴裡吐出來分外的艱難,「但祖海爾是我的兄弟……」
「如果你剛剛說不會,而試圖想和我講什麼道理,耍弄你的小聰明和詭計。我現在就切下你的腦袋,你說了會,所以我今天不殺你!」張鐵吐出這句話的時候,所有人都愣住了,就連躺在地上的索德也不敢相信的睜大了眼睛
張鐵一下子把懸在索德脖子上的劍收了起來。抗在肩上。
「我殺祖海爾是因為我和他之間的恩怨,你找我報仇和決鬥是因為你是祖海爾的大哥,你兄弟被我殺了,無論有什麼原因,你不得不為他出頭,否則你就沒有臉在黑炎城混下去,也沒有臉見你的那些家人。親戚還有朋友,人們會把你當成一個窩囊廢和懦夫,你也永遠抬不起頭來。這次決鬥,是你為你兄弟所盡的做大哥的義務。我也有大哥,我也有兄弟,所以我認可和尊重你找我決鬥的這個選擇,現在決鬥已經分出勝負。你的選擇已經有了結果,你已經盡力了。那麼一切就到此為止了。」
「你……真的不殺我?」索德哆哆嗦嗦的問了一句。
「你應該慶幸,作為從小在黑炎城長大的我,我不想我穿上諾曼帝國的這身軍裝後手上的第一條人命,就是曾經和我一樣生活在黑炎城的某個人。所以,我今天不殺你。不過你要記住,你只有這麼一次從我手下活命的機會,如果以後你還想為了祖海爾找我報仇或是想對我不利的話,只要讓我聽到一點風聲或發現一點苗頭,我就會毫不猶豫的把你幹掉!」張鐵冷冷的對索德說道。
看著張鐵那冰冷的目光,索德渾身顫抖了一下,根本不敢和張鐵對視。
張鐵轉身就朝台下走去,再也懶得理會索德,哲羅姆和科林互相看了一眼,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欣慰。
許多老師都暗中鬆了一口氣,經歷過這麼一次挫折和教訓的索德以後如果還想找張鐵麻煩的話,那他就絕對是在找死,無論是張鐵實力,張鐵的身份,還有諾曼帝國的法律,任意一條,對他都是無法逾越的巨大威懾,只要他想對張鐵不利,無論他想幹什麼,只要做了,無論成功與否,那等待他的就是死路一條,絕不可能有第二種可能。看索德的樣子就不是那種可以視死如歸的豪傑,對於一個珍惜自己生命的人來說,明知道只要做了就是必死的事情,沒有幾個人還會去做。
張鐵
第三章 遇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