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桓推算出「生、開、休」三個方位中,能夠從這裡出去的可能性最大。不過三中選一,還是讓楊桓猶豫不已。
楊桓只懂得奇門遁甲中的膚淺大概,並非精通細研,認為「生」便是可以得活的意思,卻不知這八門往復循環,生生不息,卻又往往在瞬息間改換了位置,互相替代轉化,變化多端,無人能真正算準其中流轉規則。
李持盈對於九宮八卦一竅不通,還不如楊桓多少知曉些皮毛,兩個人商量了半天,也沒商量出個所以然來,楊桓乾脆閉眼橫心,指著西南方位的生門道:「咱們就往那裡去!」
李持盈看了看西南方位,懵懵懂懂道:「那個方向只有一堵牆,我可沒看到什麼可以出去的門路,我們難,難道要去撞牆?」
楊桓痛苦的捂住臉:「你問我,我能去問誰?只是那邊的牆上寫著一個『生』字,還是你給我翻譯出來的,若是你翻譯得沒錯的話,那堵牆上應該能破開一道離開這裡的門路,我們先去找找看,不行再說唄。」
事到如今,楊桓只好死馬當做活馬醫,有棗沒棗先打三桿子,頂著文王白骨揮灑出的重重刀氣,脊背貼著牆邊不斷移動,戰戰兢兢走到西南方向的牆下,摸索著那個「生」字尋覓起出路來。
那文王白骨正自一直有規律的舞刀,不斷以刀芒在八方牆上投射下字跡,此時正好刀指西南,一個「生」字的一半映在楊桓的手背上,刀勢突然一改,自狂猛變作溪水般纏綿,烏鞘刀突然縮小了一倍有餘,直接朝楊桓左耳邊釘去。
李持盈見狀發出一聲驚呼,楊桓同時感受到腦後一陣幽冷的氣息,不過楊桓猶不在意,以為文王白骨依舊在虛張聲勢,直到蓋雪銀犼不輸於李持盈高分貝的尖叫聲傳進楊桓耳內,楊桓心中警兆突生,猛的往下一蹲,堪堪避開那道刀氣。
那道刀氣這一次卻並非鏡花水月的影響,而是在青石牆體上劃出一道深深的痕跡,碎石屑四散飛濺。楊桓差點丟了性命,驚魂未定的大罵道:「我靠,鬧著玩摳眼珠子,怎麼還來真的了?」
楊桓罵聲未息,文王白骨已經恢復如初,逆時針改換刀勢方向為正南,依舊在南牆上映射出一個「休」字,卻並非射出擁有實質傷害性的刀氣。楊桓百般不解,眼神示意驚恐萬分的李持盈先不要動,待得文王白骨重新轉至西南方向之時,再次將手掌貼在牆面上,掩蓋住「生」字的下半部,文王白骨果然再次爆出一團凜冽的刀氣襲擊過來。
楊桓這次有了準備,輕易抽回手掌,任憑刀氣將牆上的裂口破碎得更大。與此同時,裂口中吹進一股溫潤的微風,微風中夾雜著泥土的腥氣和草木的清爽氣息,楊桓心頭喜意一閃,狂呼道:「我明白了!我明白要怎樣才能出去了!」
楊桓高聲呼喊,讓李持盈捉住蓋雪銀犼,不許其四下里亂竄。楊桓則繼續將手掌置於方才的位置上,不斷引誘文王白骨將牆上的裂口劈砍得越來越大。
文王白骨一式八招的刀法舞動得很快,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便在生門方位劈砍出一道深深的裂痕,高度寬度堪堪可容一人側身進入。楊桓爬在裂口邊朝裡面望去,雖然一片漆黑難視,不過湧進來的空氣卻愈加新鮮,看來這道縫隙一定可以通往外界。
楊桓大喜過望,招手引李持盈來到自己身邊,簡要說明自己的猜測,命李持盈緊緊跟在自己後面,一馬當先的鑽進了裂口中。
眼下看來,這道裂隙是從死地里逃生的唯一出路,李持盈抱緊掙扎不休的蓋雪銀犼,緊跟在楊桓身後鑽了進去。二人剛剛進入裂隙,斗室中便閃出一團及其耀眼的白芒,仿佛一輪烈日出現在斗室之中。
原本一片漆黑的裂隙被那團光芒照耀得毫髮畢現,楊桓赫然看到,自己面前同樣是一條青石甬路,和自己來時的那條毫無二致。
或許是受到外界氣息和能量的影響,在深深地下沉寂了不知多少個年頭的斗室,發生了翻天地覆的變化。舞刀的文王白骨感受到外面傳遞進來的嶄新氣息,似乎不願在外力的影響下重見天日,也不願獲悉了這裡秘密的人活著走出去,烏鞘刀脫手飛出,連鞘直取李持盈後心。
烏鞘刀去勢又快又狠,在空氣中帶起哨子般的尖銳嘯響,定要將李持盈和楊桓穿成一串血肉糖葫蘆。李持盈感受到一股無邊的殺意,背心處傳來一陣涼意,下意識的
257求生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