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悄悄的籠罩了帕芙蘭城所在區域的天空,夜女士的王座(巫師對於月亮的一種別稱)升到了最高點,象徵王權的的皎潔銀光揮灑下來,宣告了她此時無上的統治權。。。
為了避免事故,這個時代的航站塔在晚上是不運營的,所以此時的航站塔上已經不見來往的人流,飛艇都安靜的停靠在泊位上,隨著輕柔的夜風輕輕浮動,使得桅杆上的紅色指示水晶燈在空中不斷晃動,留下了一道道明紅色的軌跡。
整個航站塔都很安靜,除了航站塔的值班人員以及每艘飛艇上留下的看守人員,其餘船員、工作人員早就去了帕芙蘭城,那裡酒館旅店的美酒和妓女能夠把他們在天上飄了那麼久而早已憋得快溢出的精力發泄出來。
說起來,長期待在航行的飛艇上所導致的無聊和壓抑甚至要超過航海,起碼航海還有大海,還能找點事做,可在天上那就是呼嘯的冷風和空曠的天空,除此之外再無其他,難道還能打鳥嗎?
在這種工作環境下,長期積累下來的壓力自然格外的多,所以船長們在停靠時都會讓船上的船員們輪流去附近的城鎮發泄下多餘的精力,而船長本身同樣也需要發泄下,不過比起船員們去的那些低檔庸俗的酒店,船長們去的就要稍微高檔一些了。
本來這個時候,杜恩特船長應該在瑪吉酒店那亮麗的粉紅餐廳中就著產自佳爾摩地區的弗拉肯克赤霞混釀來完成一頓豐富的晚餐,同時瑪吉酒店那些婀娜多姿的美女陪伴在身旁,等待著那一美妙夜晚的降臨。就和以往他的民用飛艇「洛基號」在帕芙蘭城停留時所做的一樣。
不過這一晚,杜恩特船長卻反常的留在了船上。親自來進行值班。
這種反常的情況讓留守的幾個值班船員有些訝異,不過作為這條飛艇的老大。他的行為不是船員們所能質疑的,所以沒有人傻乎乎的去問杜恩特這個問題,而杜恩特也沒有船員陪著他的意思,只是一個人在甲板上晃悠著,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能讓杜恩特如此的那自然是因為他根本無法拒絕。他很清楚,今天上午突然找上門的來的暗影斗篷不是他所能抗拒的,除非他以後不走這條航路了,不過這個地下走私組織向來是以出手大方和誠信出名,名聲在本地非常的不錯。他們給予的酬勞向來十分豐厚,這次也沒有例外。
杜恩特算過,在完成暗影斗篷的這次委託後他足足能夠賺上往常來回三次穿越界限之森的錢,這可是以他的飛艇在滿載貨物和旅客的情況下所能提供的全部利潤為標準的,而暗影斗篷的要求不過是讓他帶上兩個人而已,到了界限之森對面的阿維蘭城就下船,這個要求對於杜恩特來說簡直可以算是輕而易舉,還不影響他的正常貨運,在他眼中。那兩個即將上船的乘客簡直就和用金幣堆起來的沒什麼兩樣,所以他才這樣用心。
今天的天氣不錯,天空上沒什麼雲朵,使得月亮格外的皎潔。杜恩特掏出懷裡黃銅懷表。打開看了看,十七時二十七分,距離暗影斗篷所說的時間就差三分鐘了。
幾分鐘後。等的有些心焦的杜恩特船長終於看到了上午見過的那個暗影斗篷成員——一個消瘦的男性,如果格爾在的話就會認出這正是和他進行交易的那個名為硬幣的年輕人。
在硬幣的身後還跟著兩個身穿黑斗篷的人。相貌隱藏在兜帽之中無法看清。
「歡迎,歡迎……」杜恩特趕緊招呼留守的船員把登船板推下去。然後自己迎了上去。
「杜恩特船長,這兩位就是這次的客人。」硬幣帶著身後的兩個黑斗篷走到船甲板前,停下了腳步。
「沒問題,房間已經準備好了,一切都安排妥當了。」杜恩特熱情的招呼。
硬幣點點頭,讓開身子,轉身看向身後的兩個黑斗篷,「這是杜恩特船長,這艘飛艇將在明天早上八點,是最近前往阿維蘭城的唯一一艘飛艇,而且杜恩特船長是常走這條線路的老手,是最適合你們要求的。」
「好的,對於貴組織的這次幫助我們非常感謝。」其中一個黑斗篷下傳出了甚為低沉的聲音。
硬幣的臉色平靜如水,「那我就告辭了。」他說完後便轉身離開,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兩位客人請跟我來。」杜恩特沿著登船板像船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