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外,兩邊的行人和景物都在飛速的後退,外面有些嘈雜的聲音隱隱傳來,和靜謐的近乎沉重的車廂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車裡很舒服,雙排的座位上都鋪著厚實的皮毛,看其樣子是一種不知名的大型野獸,很柔軟,輕輕一坐就能陷進去大半。格爾還能聞到一股子淡淡的幽香。
車裡坐了四人,格爾和索菲婭坐一邊,格列多和安塔兩個壯漢則擠在對面,座位下有暗格,可以放置些攜帶的物品。
格爾帶的東西並不多,除了短弓、箭囊、十字斷劍和路上解悶用的《煉金學基礎》,就帶上了從布利德那獲得的直刃軍刀。
這把直刃軍刀上沒有任何標記,握柄也非常簡潔,沒有一般刀劍都有的血擋,但整把劍身光潔如新,刃口異常的鋒利,一看就不是什麼普通貨色,而且上面一個再小的缺口也沒有,格爾清晰的記得那天晚上這把刀可是經過多麼激烈的對砍的,居然沒有在上面留下半點痕跡。
這種質量比格爾看到的一些精品刀劍都強,再加上這把刀極其利於揮砍,比十字劍都強,很適合以揮砍為主的死荊劍術,所以格爾也乾脆把它帶上了。
「索菲婭,爺爺的身體怎麼樣了?」
隨著窗外的景色由流行的石材住宅向著落後的木製住房變化,格爾也結束了沉思,打破了車廂內的寂靜。
「啊?!」
自一上見到格爾後,索菲婭就好像放下了心事,一上車坐在格爾身邊後就開始打瞌睡,此時正眯著眼,身體微微前傾頭,低著向前一點一點的,順著動作長長的髮絲一綹一綹地垂至頗具規模的胸前。
當格爾詢問時,索菲婭的身體猛的一抖,雙目張開,流出迷濛的光彩,就像只睡迷糊了的小貓。
「索菲婭?」格爾微微皺眉,但還是耐心的再詢問了一次。
「格爾哥哥,男爵大人的身體不怎麼好,我離開城堡的前幾天,男爵大人又發病了。」這次索菲婭反應了過來,趕緊理了理頭髮,對格爾的詢問進行了回答。在科爾本森家,索菲婭的地位不高,所以就算對算是她爺爺的安德烈男爵,她也只能用爵位相稱。
「那家有有什麼異常情況?」
「異常情況?沒什麼,都和以前一樣。」索菲婭搖了搖頭,忽然又突然間想起來什麼:「對了,洛夫倫先生、卡洛斯先生和羅露西夫人都來了,還帶了家人,現在城堡里很熱鬧。」
格爾腦子中飛快的跳出這三個姓名的信息,正是他父親的兩個弟弟和一個妹妹。洛夫倫在約伯那郡的中心城市莫拉市找到了一個書記員的工作,卡洛斯則是個軍人,是駐紮在北部邊境部隊裡的一個中隊長,至於羅露西是嫁給了莫拉市一個傳統子爵家的次子。
「真夠巧的。」格爾的嘴角乏起了一絲冷笑。
平時這三個人叫他們回城堡都不樂意,但這一次同一時間的齊聚城堡,這不得不讓格爾產生一些聯想。
一時間,車廂內又陷入了沉靜,索菲婭是不知道該怎麼說,而格列多和安塔則因為身份原因,不會隨意插嘴。
格爾也沒什麼說話的欲望,又沉默了一會,突然發現對面格列多正在打量放在自己腳邊的軍刀,隨即開口:「格列多,你認識這把刀?」
「是的,格里茲曼少爺,這把刀和我以前見過的一把很像。」相貌比較憨厚的格列多沉聲道。
「那你拿去看看。」格爾把刀遞給格列多。
格列多恭敬的接過軍刀,仔細的看了看後握著刀柄的右手向後微微用力,寒芒乍現,半截刀身已經裸露在空氣中。
伸出手指在劍身上一彈。
鐺的一聲,清脆悅耳。
「沒錯。格里茲曼少爺,這是把維森特直刀,用最好的那西瓦螺紋鋼打造,後期還經過鍊金術重構,是世界上最有名的幾種刀之一。」格列多對刀連連稱讚,有些不舍的將直刀還給格爾。而一邊的安塔也是雙眼發亮的盯著對著直刀,臉上的刀疤也泛起血液的猩紅色。
「你知道鍊金術?」格爾接過刀隨意的問道。
「只聽說鍊金術能讓鋼鐵的質量更上一籌,就算普通的鐵製長劍只要經過鍊金術的重構也能成為斬釘截鐵的利器,但一直只
第十七章 歸途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