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陸。
某座堡壘的城外,黑民正在離開戰場。
今天它們在這裡丟下了上萬具屍體,見久攻不落,它們暫時退去。
這讓防線上的人們不由鬆了口氣。
接著不知道是誰先喊出了一個名字:「徐野!」
接著『徐野』這個名字就在戰場上響了起來。
徐野是他們的將軍,一位天階『堡壘』,正因為有這位天階坐值,這座規模僅是中等程度的堡壘,才能夠支持到現在。
徐野三十來歲,體格健壯,由於戰爭的緣故,他沒有時間打理自己的形象。
此時的他頭髮凌亂,鬍鬚雜長,臉上身上血跡斑斑,疲憊的眼中露出笑意,朝著戰士們揮揮手,便回城中休息。
戰爭仿佛永無盡頭。
徐野也不知道自己能夠堅持多久。
這座堡壘僅有他一個天階。
事事都要親力親為,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徐野都感覺自己到達極限。
但每一天,他都在突破自己的極限。
每一次他以為自己堅持不下去了,卻又奇蹟般地堅持了下來。
回到住處,他只是小睡片刻,大概兩個鐘頭後,他就被鬧鐘叫醒。
接著匆忙地洗了個澡,吃點東西,便回到前線。
這裡的戰士們,都帶著一身硝煙塵土,但他們沒有報怨。
他們慶幸自己還能夠忙碌,還能夠修復工事,檢查戰壕。
而不是像一些傷者那樣只能夠躺在床上痛苦呻吟。
徐野鑽進了指揮營帳里,拿到最新的戰報,然後忙碌地下達指令。
「一定要守住我們的能源工廠,如果那裡失守,沒有燃料和能源,我們連一天都堅持不來。」
他手下的參謀和各級軍官都紛紛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指揮帳篷的角落裡,空間扭動了下,跟著上下拉扯開一道犬牙交錯,參差不齊的『缺口』。
有人從這個『缺口』里走了出來。
正下達指令的徐野突然看到這一幕,不由怔了下。
他看到那個從空間缺口裡走出來的黑髮男子,伸手在空氣里一抹,便撫平了那個缺口。
這時,四周的軍官才反應過來,紛紛看向那個男子。
這個雙眼淺紫的男子搖搖頭:「我討厭被注視,特別是你們的視線沒有半分敬意。」
「跪下,然後自裁吧。」
「收下我的仁慈。」
那些軍官、參謀,除了徐野外全都不受控制地跪到了地上,接著人人抱著自己的腦袋,用力一扭。
他們的脖子紛紛發出骨折的聲音,然後腦袋一歪,便跪死在了地上。
徐野大驚失色,立刻顯現星蘊,顧不得給自己上加護能力,直接就要用『晨輝新星』攻擊。
眼眸淺紫的男人眼中浮現一個時鐘,徐野的動作立刻停止。
黑髮男人慢條斯理地走了過來,輕描淡寫地在他胸口上拍了下,然後打開了空間蟲洞,一步走了進去。
靜止的時間恢復跳動。
徐野回過神來,發現那個奇怪但強得離譜的男人已經走了。
看著滿地屍體,他只覺莫明其妙。
不明白那個男人突然跑出來殺掉自己這些下屬幹什麼?
突然。
他胸口劇烈絞痛。
徐野臉色一下蒼白。
他感覺得到。
自己的心臟不知為何突然粉碎。
而且。
自己晉升天階時已經給這重要器官加了一層防護。
可它一點作用也沒有。
「哇。」
徐野吐出一口鮮血,撲通一聲躺在了地上,彌留之際,他用盡全部力量,擠出了三個字:「為什麼?」
......
西陸。
彼德.戴斯蒙克和蘿拉兩名議員,正潛入一座已經變成廢墟的堡壘里。
他們藏身於陰影中,蘿拉拿出水壺喝了口淡水,再遞給彼德,接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