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家,阿爾蘭打算把早上的收穫,那兩尾大魚先丟進魚缸里養著,等晚上再叫上朋友,一塊把魚給吃掉。
可他往桶里一看,兩條大魚似乎已經死了,也不撲騰,安安靜靜地沉在了水桶的底部,連氣泡也沒有吐出一個。
「死啦?」
阿爾蘭一臉肉疼,直接把水桶拎進了廚房:「死了可就得趕緊處理,不然肉可就要壞了。」
他的狗蘇茜也跟著進來,對著那兩尾大魚,發出壓抑的低吼。
阿爾蘭奇怪地看了他的狗一眼:「你也想吃?那可得等晚上才行,知道不。」
蘇茜吠了一聲,也不知道聽懂了沒有。
阿爾蘭搖搖頭,將兩尾大魚拍到了案板上,才見它們的肚子似乎鼓脹起來,仿佛肚子中充滿了某種氣體。
阿爾蘭皺了下眉頭,試著用手按了下魚腹,他頓時感覺到指尖微微一麻,像是被什麼東西輕輕扎了下。
他連忙縮回手指,看了下指端,指端完好無損,他才放下心來。
可如果現在,用高倍顯微鏡觀察的話,就會發現他的指端出現一個極細微的口子,那裡有一根透明的,細小到難以覺察的菌絲鑽了進去。
「看來這魚已經壞了。」
阿爾蘭隨手將魚往地上一丟:「蘇茜,把它們扔到垃圾桶里。」
大狗立刻撲了上去,張嘴一咬,它鋒利的犬齒扎進了魚肚裡,從魚肚中有帶著淡淡藍色的粘稠流了出來,和蘇茜的唾液混合在了一起。
蘇茜很快把兩尾大魚叼到外面的垃圾桶扔掉,然後趴在了家門口,非常乖巧。
「幹得好。」
阿爾蘭揉了下蘇茜的腦袋,突然眼前的色彩變得有些濃郁,但很快又恢復正常。他晃了下腦袋,並末在意,回房間換過衣服,早餐也不吃,換上了鞋子離開家門。
「好好在家看家,晚上回來給你帶好吃的。」阿爾蘭輕輕拍了下大狗的腦袋,微微一笑,出門去了。
他駕駛著一輛不知道第幾手的磁能車,先是在附近餐廳買了一份早餐,然後前往凱撒大道第4號賽場,阿爾蘭是那座賽場的工作人員,負責電力維護。
到達賽場,阿爾蘭拿著自己的早餐,從工作人員的專用通道進入賽場。
沿途遇到了不少同事,阿爾蘭親切地跟他們打著招呼,開著玩笑,一如往常。
除了不時咳嗽幾聲之外,他並末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但到了更衣室里,他一個最好的哥們卻瞪著阿爾蘭的雙眼道:「夥計,你生病了嗎?你的眼睛很紅啊。」
「是嗎?」被他這麼一說,阿爾蘭覺得眼睛有點癢,他用手揉了揉然後道,「大概是昨晚一夜沒睡吧。」
說完,他用揉了眼睛的手拍了拍自己好哥們的肩膀:「我沒事,今晚睡一覺就好。」
「那我先走了,不然卡森又該罵人了。」這個男人拍了拍阿爾蘭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笑笑地離開了。
阿爾蘭這才打開屬於自己的柜子,拿出制服,突然他感到喉嚨很癢,用力地咳嗽幾聲,他咳得唾沫四飛,讓附近經過的人都皺著眉頭,有意識地繞開了他。
阿爾蘭用衣袖擦了擦嘴巴,脫下了外衣,正準備更衣,後面響起了一聲驚呼。
「天啊,阿爾蘭,你背上的是什麼?」
阿爾蘭當然看不到自己的後背,聞言皺眉道:「你說什麼?」
「你背後長東西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它們是什麼,你沒有感覺嗎?」那人說道。
阿爾蘭哼了聲道:「你才長東西了,如果長東西,我難道會不知道。」
「你最好照照鏡子,我覺得,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阿爾蘭只好拿出一面鏡子,自己轉過身,然後頭努力往後扭,朝鏡子看去。
借著鏡子,他看到自己的背後,長出了一小撮深藍色的,密密麻麻的事物,看起來有點像森林裡常見的真菌群。
「我的老天,快,快幫我把這些東西刮掉。」阿爾蘭叫了起來,大概因為心情激動,他忍不住又咳嗽了起來,咳得口沫四濺。
附近的人都不敢幫他這個忙,他們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