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到處都是火,飛揚的火焰和紛飛的大雪相混,映紅了半邊天空。
傳進蕭問筠耳內的,卻到處都是刀劍相擊的聲音,是皮肉被刀劍刺進的慘叫。
她被人拖上前,來到那一雙璧人的前邊。
在雪地映襯之下,他一襲滾金邊的白襲長袍,閒靜英俊,面容姣好。
還不及向前,便被他一把扯到了他的面前,下一秒中,他微有些冰涼的手便探進了她的衣襟,慢條思理地揉捏。
他輕輕地在她耳邊道:「你喜歡本王這樣?」
她忍住了衝出喉嚨的嗚咽,想要避開他無處不在的手,卻始終不能,原本是那樣的熟悉親昵的動作,此時只成了羞辱。
她看到有血飛濺,濺上了他雪白的衣衫,目光到處,看見侍衛平安拼命地想衝出那些兵士的圍殺,衝到她的面前,她聽到了平安的淒聲怒吼:「放開她,放開她……」
可他沒有,嘴角含了淡淡的微笑,他將頭埋進了她的胸襟處:「還是這樣的細膩柔滑,我卻有些捨不得呢。」
她感覺到他的舌頭輕輕地舔著她的肌膚,讓她肌膚陣陣顫慄,如那許多個夜晚一樣。
但此時,她只感覺到了羞辱和絕望。
她聽到蕭府僕役們悽惶的慘叫,從他們身上迸濺出來的鮮血滴落於地,如靜夜的雨水一般滴答滴答。
蕭府已被黑鎧武士圍得嚴絲合縫。
這一場屠殺卻連蕭府的雞狗都不放過。
她的心冰冷,可她身上卻如火燒一般,她聽到他在她耳邊輕笑,感覺到他的手指穿過了重重衣襟,一直往下,她陡勞地想合緊了雙腿,卻絲毫不能阻止他那不緊不慢地進入,他的手指慢慢地打著圈兒,在她耳邊輕聲道:「你走了,本王會思念的,沒有一個女人能這麼牽動本王的心,可惜的是,你生錯了門弟。」
他拉起身上的披風,將自己和她包裹,他自是知道,四周圍雖然兵士林立,卻沒有人膽敢將視線落到這裡。
披風能遮擋所有人的視線。
蕭問筠只覺自己已被他撕開碾碎,她看清了他眼底那壓抑不住的興奮,表情卻冷得如冰一般。
她聽到平安悽惶的大叫:「你放開她……小小姐,平安一定會來救你……」
可這聲音卻一下子被截斷了,斷在了風雪裡。
「他這麼的顧著你,還說你們倆人沒有私情?」他惡狠狠地道。
「我腹中有你的孩子,為什麼你要這麼的害我?」她望著他的眼,看著他因情慾而變得興奮的雙眼,終於問出了這句話。
這句她這麼多日日夜夜一直想要知道的答案。
蛸帳紅淚,紗幃暗香,她記得他臉上如水的溫柔,潔白如玉的手指撫在她的臉龐,在她耳邊低聲許諾,我會待你好的,問筠,一生一世一雙人。
她身上仿佛還有他撫摸的手指的溫度,紅蛸帳底,他一寸寸地撫上了她的肌膚,仿佛她是他掌心的至寶,他輕舔著她的耳垂,低聲在她耳邊道:「問筠,你是我一生一世的承諾。」
可轉瞬間,那潔白如玉的手掌卻翻為雲,覆手為雨,帶給她的只有冰冷的寒意。
那紅蛸帳底的溫柔變成他手裡的利器,向她揮來。
而她珠胎暗結,更成了荒唐的佐證。
她原是他的未婚妻子,被皇帝賜婚,榮光無比。
可轉眼之間,她因不潔而遭皇室退婚,成了千夫所指,她的分辯成了貴族之間的笑話:那個女人,和侍衛通姦,居然想把髒水往三殿下身上潑,虧三殿下對她一枉情深,她還想嫁入皇室?作夢吧,日後三皇子要登帝位的,以後要這麼個人母儀**?
「真是使蕭府蒙羞。」這是父親氣得吐血時的話。
「賤人,淫婦!」這是貴婦們在私底下的竊竊私語。
「姐姐,你怎麼可以這樣讓父母蒙羞,你要我們以後怎麼做人?」這是她的嫡親妹妹蕭月憐冷冷的話語,她望著她,眼裡全沒了往日的親熱。
「奴婢看見她晚晚都出去,每次都有平安侍衛跟著。」這是她一向看重善待的貼身丫環香巧的作證。
她轉眼望向雪地,橫臥在雪地之上的那一襲青衣已被鮮血染紅,他竭盡了全力想保護她,但到底雙拳敵不過四
第一章 滅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