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誰,這人手段高超啊,居然能無知無覺地貼近了惡犬將軍蕭南逸的身邊,還將這東西放在了他身上而不被他察覺,這定會使他十分的苦惱,使他有了腦袋別在腰裡,隨時會掉下來的驚慌,看見他苦惱,不知道怎麼的,朕的心底就十分的舒暢……這人終於給朕報了當年在軍中被這自以為武功高強的將軍時不時捉弄的仇啊,想當年,騎馬,他給朕最烈的馬,摔得朕屁股痛啊,喝酒,他給朕最烈的酒,喝得朕昏了三天三夜還把一個柱子當成了美人啊,射箭,他給朕最強的弓,朕使了吃奶的力氣都拉不開啊!
更別提以引敵入圍的名義,用最惡的惡犬將朕圍了一天一夜了,那一日,朕嚇得尿了褲子啊!
無論這人是誰,朕如果知道了,一定得好好兒的答謝他!
皇帝端嚴了面孔,小心求證:「蕭愛卿,您真一點兒映象都沒有?」
「如果有映象,臣早一劍將他的頭斬下來了!」蕭南逸氣哼哼地道,「臣的懷裡,是能亂摸的麼?」
皇帝很遺憾:「這人看起來對今次揭起這場風雨的那批人知之甚深,而且深藏不露,他能操縱這素巧以這張檄文構罪於你,這個人實在是計謀絕高聰明絕頂之人,不動聲色地化解了蕭愛卿的牢獄之災,等於破了對方的布局,依朕看,此人無論是誰,都在幫著蕭府,蕭愛卿如果知道這人是誰,一定要好好兒的謝謝他才是。」
蕭南逸很是懷疑地望了皇帝一眼:「皇上,臣有話說。」
「蕭愛卿請說。」
「臣怎麼感覺皇上對臣的遭遇很是興災樂禍,很是歡喜呢?」
「哪有,你看錯了!」
「絕對沒看錯!」
皇帝轉移話題:「蕭愛卿,既然你沒有印象,那咱們也就不多探究了,朕的意思你心底必定清楚,對外。你還是身犯大罪,朕要引得這些人一一現形!」
蕭南逸低頭應了,皇帝將他留在宮裡,對外宣稱蕭南逸犯了大罪。已被關押至宮裡的內禁府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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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秋宮偏殿,蕭問筠跪在地上,聽著宣旨的公公沉寂著臉宣讀:「……有非常之事,立非常之功……蕭氏長女滯留宮中,待查清一應事實。務必恭守本份,靜待音詢,不得與宮外之人暗通消息……」
蕭問筠只覺那宣旨的聲音如從空曠之極的天際傳來,一絲一縷地鑽進了她的腦子裡,使得她的腦仁一陣陣地牽痛,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站起來的,待到醒悟了過來的時侯,才看清了面前冷卉驚慌失措的臉:「小姐,您別急,皇上不是說還沒有查清楚麼?」
傳旨的公公已經離開了。殿外侍立的宮婢靜靜如夜色中駐立岩石,富貴錦繡的宮殿仿佛成了那一片死寂的空空山谷,四周圍唯有岩石壓頂,岩壁冰冷。
他說得沒錯,那碎裂出來的陰燭惡物,不過是第一步而已。
前世因為自己的緣故,他已將蕭府拖入地獄一次了,這一世,他再次要將蕭府拖進地獄,前世的一切。又將在這一世重演。
蕭問筠攤開了手掌,手掌在燈光的照射之下瑩白如玉,她的倒影隨著燈光晃動,如用暗黑的紙片剪成。隨時都會隨風而逝。
原來她所有的掙扎與謀算,不過是一場空?
「小姐,小姐……」冷卉擔心地望著蕭問筠,她的臉在燈光照射下蒼白如紙,她看清了小姐眼底的絕望神色,不含一絲兒的熱氣。
冷卉忽感覺到了害怕。怕小姐如一道冰上的融雪,消失成了空氣,她想從身邊的茶几上取了熱茶過來,可伸手摸過去,那茶卻是涼的,她開口想喚人送茶來,卻想到蕭家已遭劇變,宮裡的人怎麼還會理她們?
她轉頭往蕭問筠望過去,卻見她臉色愈發蒼白,象透明的冰玉一般,身上的織錦繡袍都不能使她有一絲兒的熱量,她忙走了過去,用自己的手握著蕭問筠的手:「小姐,你可一定要挺過去。」
蕭問筠轉動眼珠,朝她望了過去,冷卉只覺她的眼珠仿佛珠玉一般,沒有一絲兒的熱氣,蕭問筠一把握住了冷卉的手:「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麼做?」
那樣的滄惶無依的表情,寬大的禮服使她瘦削的肩膀似是不能承擔重壓,小小的面頰被那衣飾襯著,更加的窄小了,冷卉猛然醒悟,原來她的小小姐還是個孩子,還沒有及笄
第一百零九章 手段高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