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境界」在飛機上,步烈整個人腦子還是亂糟糟的,他在竭力想恢復境界的辦法,丟失了自己的境界,他才知道以前的境界有多麼的可貴。
起碼是待人接物,都完全感受不到對方的心理狀態了,看人也是兩眼一抹黑。
在以前,他無論是遇到誰,第一眼就可以確定對方的心理狀態,看穿很多東西,而且他至少稍微釋放一下自己的氣勢,就可以在無形之中,使得別人在內心深處極為尊敬自己。
可以說,他的精神境界還在的話,可以在平時的生活之中,擁有極大特權,隨意操縱別人的情緒感官。
他和別人談事情,光憑藉談吐氣質形象,都可以讓人折服,從而辦事方便了很多,而且很多複雜的事情,在大腦之中稍微一想,就可以尋找到破綻和解決方案,更重要的是在冥冥之中,可以預知很多危險。
而現在這些能力都失去了,比他失去雙手雙腳都難受。
到達現在,他甚至能夠忍受自己癱瘓,完全失去行動力,也不能夠忍受自己失去精神境界。
一個人的精神境界高了,內心豐富,是不在乎外界形體的,外界的形體,其實也是取悅內在精神的一部分。
總而言之,現在的步烈,每時每刻都想一死了之,支撐他活下去的唯一信念,就是找到他大哥,希望大哥能夠幫他恢復境界。
在飛機上,空姐看見他全身哆嗦,還以為他發病了,上來關切的詢問,這讓他更加不舒服,因為在空姐的眼神中,他覺得對方看待自己好像是在看待一位患病的老頭。
這在以前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
好不容易下了飛機。
一輛車來接他。
是他的兒子步之軒。
步之軒看見步烈的第一眼,都大吃一驚:「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的精神狀態?是不是生病了?」
在步烈旁邊的是阿焦,此人眼光銳利,功夫強橫,而且是典型的智囊,善於分析出主意。他也看得出來步烈精神狀態出了大問題。
他是步烈一手栽培出來的,時時刻刻看待步烈都是狀如天神,精神氣質如大日,如熔爐,焚化一切,現在卻是一個普通人,他心靈中一點壓迫力都沒有。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難以理解。
甚至,就算是步烈別人殺死了,他也沒有像現在這麼震撼。
被殺死這是有可能的,但突然失去了境界,這怎麼可能?
哪怕是失去了記憶,境界也不可能丟失。
「不要說,送我回去。」步烈道:「這件事情你們要宣揚出去,還有,對蘇劫的那個計劃,完全停止。」
「什麼?父親,我已經啟動了計劃,咱們就要成功,為什麼要停止?」步之軒完全不能夠理解。
「我說停止就停止!」步烈怒了,但是這種怒火是外強中乾,沒有任何的精神威嚴,在以前他只要一個眼神,步之軒就感覺到鋪天蓋地的壓力,其實在心中非常懼怕這位父親,但現在步烈發怒了,他居然沒有感覺到一絲害怕,似乎還要頂撞下去。
這個時候,阿焦連忙拉了步之軒一下,這才使得步之軒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細節。
他立刻點頭:「我立刻停止計劃。」
車從機場絕塵而去。
時間又到了夜晚。
在b市郊區,一所安靜的院子之中,兩個大約是三十五六歲的中青年人在下棋,這兩個人下的是象棋,飛炮走馬,兵車橫行,楚河漢界,仿佛是回到了秦漢時代的戰爭場面,血腥廝殺,遠遠沒有夜晚燈下對弈的那份閒情逸緻。
而且兩人旁邊的燈,居然是油燈,而不是電燈,在牆壁上也都是字畫,非常的古典。
在這個時候,如果是對弈圍棋,黑白交錯,更顯得有意境。
但是現在,象棋的殺伐卻不適合安靜的夜晚。
「將軍。」一個中青年人狠狠的把棋子拍在木頭棋盤上面,發出來一聲巨響,氣勢十足,仿佛真的在攻城奪帥,要擒拿君王。
「神兄,你的這氣勢真是足,殺意無雙,如果我不是早有準備,恐怕被你這一下將軍就將死了。」另外一個中年人揮手拿馬抵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