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八爺將後背靠在墓壁上,目光筆直地投向中間那尊棺槨,眼珠子連眨也不眨,好似被人勾住了魂一樣,肩膀在微微發著抖。
見他表情如此詭異,我心中頓時一緊,莫非剛才那「放屁聲」,是從棺材中傳來的?
想到這兒我臉色頓時就變了,而陳芸也趕緊過來抓著我的胳膊,說司馬南,當心一點,既然我們還是沒有找到何教授,不如就離開吧,外面的潮水一直再漲,我們時間不多了。
一直沒有發現何教授的蹤跡,陳芸也萌生了退意,然而葛壯卻不肯,說不管怎麼說,我們下墓也總算幸苦了一趟,現在連主棺都見到了,如果不打開來看一看,豈不是可惜了?
我哪能不知道葛壯的用心?這肥廝就是個見錢眼開的主,不過理是這麼個理,這麼辛苦找到主墓,如果不順點什麼東西回去,想必二爺九泉之下也會罵我倆沒出息,是個敗家子!
我和葛壯都想到一塊去了,陳芸還沒來得及說話,葛壯卻已經掏出了兩幅白手套,有用蛇皮袋子蒙住了口鼻,朝著那棺槨大步走過去。
陳芸看見了,卻並未阻止,我猜她的好奇心應該也被勾起來了,很想看看那棺槨中葬的人到底是誰。
葛壯摸著棺材沿兒,一手沿著棺材壁摸進棺材裡,摩挲了半晌,忽然回頭說道,「小南瓜不對勁,這棺材被人打開過,封棺的東西給人毀掉了。」
我說啊?什麼人居然趕在了我們的前頭,難道是何教授?
和何教授如果已經開啟了主棺,為什麼我們進了主墓室卻沒有發現他的蹤跡?莫不是棺材裡有大粽子,跳起來將人給吃了?
這個想法,連我自己都覺得可笑,從來只聽說過大粽子咬人喝血的,卻沒聽過粽子會吃人,假設這棺槨中真有粽子,何教授中招之後至少會留下屍首,可這裡卻沒有,說明此處必然還有其他暗道,沒準何教授已經帶著人離去了也說不定。
好幾個念頭在我心中閃爍著,最終我也忍不住了,想要親手摸摸看,這開啟的棺槨中是否還留有什麼值錢的「陰氣」。我走到棺材邊緣,同樣給自己戴上了蛇皮手套,可是手一伸下去,頓時就摸到了之前那碎裂開來的棺材板子碎片堆里,扎的我「哎呦」叫了一聲,趕緊把手伸出來,放在燈光下檢查。
還好,沒有破皮,要是在這種上了年頭的棺槨中不小心感染了屍菌,那可真是上天無路下地無門了,畢竟太歲這種東西,可不是輕易就能找到的。
見我吃癟,葛壯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笑了幾聲,用手戳了我一下,笑道,「小南瓜,看來棺槨中的主人不喜歡你,你小子肯定又耍流氓了,不該摸的地方別摸!」
我黑著臉,說你特麼別跟我伶牙俐齒的,裡頭都是鋒利的碎片,待會你別扎破了手,感染上了屍毒有你哭的時候!
間我倆暫時都停了手,陳芸便說你們摸到了屍骸沒有?我說沒有,下面好像只有碎片,挺扎手的,屍骸可能早就化了吧。
陳芸不太滿意我這個答案,皺眉說司馬南,你們別光顧著找值錢的寶貝,何教授年紀一大把,卻不惜這麼兇險來到這下面考古,說明棺槨主人的來歷必然不凡,如果是一般的小墓,他這種身份的人是不會下的。
葛壯說大妹子,你怎麼說未免太看不起人了,胖爺我是那種見錢眼開,貪圖冥器之人?我們可不是奔著升棺發財來的,摸的情懷!你懂不懂?
難得這肥廝能把倒斗這項事業上升到「情懷」的高度上,陳芸氣得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好。葛壯間陳芸無言以對,頓時樂得嘿嘿笑,突然把兩隻手都伸進了棺材裡,摸索出來兩大塊之前破碎的棺材板兒玉片,拿在手裡輕咦了一聲,然後舉起來給我看,
「小南瓜,我怎麼摸著這棺材板兒碎片的裡面刻著字啊?您看看這兩塊上面是不是記錄著什麼內容?」
「有字?」我伸手接過,湊到光線下看了看,上邊密密麻麻的,都是看不懂的銘文,只好丟給陳芸,說你認識這個嗎?能不能破譯出來。
陳芸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是什麼文字都認識,尤其是上古文字,和當代漢子的差異實在太大了,必須經過很長時間的研究破解,才有機會解讀出來,不過既然這上面有這麼大段文字,想必也記載著一些墓主人生平過往吧,還是很有研究價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