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電視上演的差不多,果然玩蠱的全都是些噁心人的角色,這位黎族大祭司的長相,比之前那個老頭還要抽得多,兩腮的肉都癟下去了,只剩一層老皮貼著骨頭,那層皮上被濃濃的油彩色澤覆蓋,看起來十分詭異,兩個眼眶好像畫了「煙熏妝」,眼球往裡塌陷,中間的眼仁只剩一個黑點,隨著眼珠子轉動,定格在我們這邊。
「媽的,這丫的長得人不像人、鬼不像人,怕不是個牲口?」葛壯把腦袋抬起來打量了一眼,趕緊縮回脖子填裝砂彈,嘴裡罵罵咧咧地說道,「看胖爺一梭子把你變成個蜂窩煤,長成你這樣的,一腦袋血坑也算是整容了!」
我忙按著葛壯的胳膊,讓他節省彈藥,不要輕舉妄動,這會兒那位黎族部落的大祭司在人的攙扶下走向我們,距離大概二十米左右,張嘴「嘰里咕嚕」講了一些鳥語。
老鍾苦笑道,「這癟犢子在說什麼,咱們一個字都聽不懂,講出來有毛用?」誰知一直趴在我們身側的何教授卻輕輕講道,「他在說,凡是褻瀆神靈的都是魔鬼,我們是來自地下世界的惡魔,要遭受神明的懲罰!」
我詫異地看著何教授,說你能聽得懂?
這時小章已經停止了抽泣,還不忘對何教授拍馬屁,抽了抽鼻子說,我的老師可是研究古文字的專家,他很早就對古巴蜀國的文明有研究,而且年輕的時候常年在這邊生活,當然聽得懂。
何教授謙虛道,「我只能聽得懂一些,他的話大意就是這個樣子。」我問何教授,那你能夠把我們的話翻譯給他聽嗎?
何教授想了想,遲疑道,「我試試吧,不一定能全部翻譯出來,但大致意思不會差,希望他們也能聽得懂。」
得到他的保證,我趕緊揮手對前面的黎族人喊道,「老鄉,我們不是褻瀆神明的人,我們是八路軍,過來解放你們這些勞苦大眾,你們被封建殘餘思想侵害太久了,要洗心革面,接受馬克思主義的灌輸和改造……」
我喊完話之後等了半天,半晌沒聽到何教授吭聲,一回頭,見他滿頭黑線地看著我,說年輕人上哪兒學的這麼多口號,這話讓我怎麼翻譯給他們聽?黎族人哪懂得什麼是馬克思啊?
葛壯趕緊說,「那要不這樣改改,就說咱們只是路過的,借個道,沒打算跟他們拼個你死我活,都是他們自己挑事在先的。」
這種通俗易懂的話,何教授倒是能夠翻譯,便舉手站起來,對黎族大祭司嘀嘀咕咕地喊了一大段,也不曉得對面的人聽懂了沒有,那邊也沒人說句話。
直到何教授喊完話重新蹲下來之後,我才湊過去小聲問道,「何老,您翻譯得沒問題吧,怎麼那頭不吭聲啊?」
何教授說應該是這樣翻譯的沒錯,至於他們老不吭聲,我就不曉得是為什麼了。
我們苦等良久,感覺整個世界都突然安靜了下來,差不過兩分鐘後,黎族大祭司才又對我們喊了一段,何教授及時翻譯,說他們不信,認定咱們是褻瀆神靈的人,還救走了黎族的叛徒,一定要綁我們回去接受神的制裁。
葛壯冷笑道,「放他娘的屁,什麼神的制裁,老子可不像渾身長蟲子,被啃得連骨頭都不剩,何老,你告訴他們我們手上有槍,要不就讓路,要不就等著被咱們挨個點名!」
這幫黎族人之所以沒有立刻衝上來,而是隔著老遠跟咱們喊話,想必就是因為忌憚葛壯和老鍾手上那「砰砰砰」、能見響的東西。
我並不清楚在黎族人認知世界中,有沒有槍這個東西,但這玩意隔著老遠能夠射人,一響一個準,想必他們也怕了。
何教授便再次喊話,那邊人也馬上回應了,然後他翻譯道,「黎族人問我們什麼是槍?」
我看向葛壯,說胖子,朝天上摟一火,讓這些人見見響!
「好!」葛壯說著把槍口垂直朝天,對著樹林子華蓋頂上猛摟了一火,隨著槍聲炸起,雨點般的鐵砂亂竄,打在一棵樹幹上,噼里啪啦一陣亂響。
由於葛壯手裡的是散彈槍,所以這一槍的威力並不集中,樹葉子瘋狂搖晃,然後樹枝和樹葉被掃落一片,劈頭蓋臉打在我們頭上。葛壯一臉得意地吹了聲口哨,對何教授抬抬下巴,說你告訴他們,現在知不知道什麼叫槍!
槍聲一起,黎族部落的族人們被嚇了一大跳,都紛紛往
第一百零二章 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