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在備受打擊和崩潰中離開了,葛壯笑嘻嘻地走過來,說活該這丫的給小日本做走狗漢奸,還想幫著日本人陷害咱們,這回夠了吧?
我說道,「就你特麼廢話多,能少說點話不?趕緊找找看,屍哥到底藏哪兒起了!」
陳芸說不用找了,阿古曼應該是已經離開了,他不想給我們帶來麻煩,所以連屍體一塊扛走的。葛壯摸著大腦門子,說不對啊,裡屋鎖著,光禿禿的就剩幾堵牆,屍哥怎麼離開的?
陳芸抓著手電走進去,那光柱子在牆壁上掃了一下,找出兩道十分清晰的指痕,又沿著牆壁往上搜索,果然發現彩鋼棚頂上被擠開了一個洞,連鐵皮都翹起來了,不用說,屍哥就是從那兒離開的。
畢竟相處了大半年,屍哥就這樣走了,我這心裡倒挺捨不得了,說粽子也有好壞之分,像屍哥這樣的,不咬人、不吸血,一門心思只吃豬下水,這年頭比他有良心的粽子不多了,就這麼走了,也不曉得以後能不能夠吃得飽飯。
屍哥外表看起來再怎麼和普通人相似,畢竟智力還停留在一個相對較低的層次,缺少了我和葛壯的照料,他未必能夠生活得很好。陳芸說道,「你還是別小看他了,阿古曼能夠在重重安保系統中來去自如,把這巨闕重劍帶走,說明他的智慧遠比我們更高,只是平時不表露在生活的細節之中罷了。」
我嘆了口氣,說是啊,屍哥其實老聰明了,也許他什麼都懂,只是一直當著我和胖子的面裝傻充愣,這大半年以來,他一直在偷偷學習,模仿現代人生活的方式,或許人家出去真能找到工作,賺錢餬口呢。
葛壯也是一臉捨不得,說屍哥也是,待得好好的,幹嘛非要去偷什麼巨闕劍,那玩意就是個廢鐵疙瘩,都兩千多年了,未必比得上鐵匠鋪子打出來的柴刀好使,他想要玩具,直接跟哥們講就是了,咱又不是不給他賣……
這死胖子一頓碎碎念,讓我好不心煩,陳芸說你們想錯了,屍哥堅持要得到巨闕劍,自然是因為巨闕劍對他而言十分重要,你們有想過沒有,隔了兩千多年,已經變成粽子的他為什麼會突然甦醒,是巧合,還是存在著某種必然的因果呢?
我十分頭疼,說這事就用不著再猜下去了,屍哥的事,只有有限的幾個人知道,至於陸川,這小子就是個禍害,保不齊哪天反應過來,會到處給別人說我們藏著粽子的事。
陳雲搖頭說道,「陸川應該不會,當初我們從廩君墓中回來的時候,阿古曼還是一具乾屍,現在都長成這樣了,就算當著陸川的面前走過,我相信他無論如何都認不出來。」
屍哥一走,危機暫時解除,我們又重新坐下來合計,葛壯咬牙切齒地說這幫日本人真特娘的不是東西,先是使絆子封了我和小南瓜的店鋪,讓咱們沒有收入來源,今天又趁咱們去參加會展的時候,派了個人過來掀咱們的老底,馬勒戈壁的,這口氣老子可忍不了!
我說道,「屍哥不都幫咱們出氣了嗎?先是弄走了巨闕劍,又搞死了他們派來偷東西的人,不過這人掛掉了回不去,藤野家早晚也會起疑的,不知道屍哥會怎麼處理屍首。」
陳芸說道,「你們大可以放心,不管藤野家族在日本有多大勢力,這裡畢竟不是他們的地頭,應該是不敢明目張胆地亂來的,藤野健次郎走時不說了嗎,明天會請喝茶,對你們賠禮道歉,我看多半也是為了那幾個陶土罐子的事,你們決定怎麼辦?」
我摩挲著下巴上的鬍鬚茬子,說這些寶貝都是咱們中國的,理當永遠讓它留在咱們的國土上,與其讓這幫小日本弄走,倒不如落在我們哥倆手裡,我決定了,這一票肯定得干!
陳芸白了我一眼說道,「你還是省省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打什麼主意,我得提醒你,找來得古董全都要上繳……」
「得得得……大妹子,那我和小南瓜豈不是白辛苦了?你又不是不曉得,老疤死後留下個得了重度腦膜炎的妹子,每個月光醫療費就是幾大千、甚至上萬,陸川這小子是個白眼狼,也不肯承擔他妹子的醫療費用,胖爺我有心幫忙,無奈囊中羞澀,實在弄不到錢給她治病,只能送她安樂死了。」葛壯戳著牙花子說道。
陳芸說道,「不是跟你們講過,錢不夠就找我嗎?」我和葛壯都乾巴巴地笑道,找你?我們好歹也是大老爺們,哪有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