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球死寂的表面，各種奇形怪狀的機器林立，中間一道身影盤膝而坐，已有半年多。
方白自從回來之後，一直想到現在，依舊想不出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那種失而復得的感覺，越是想不透，越是不甘心，尤其是在他迫切需要提升實力的時候。
臉色煞白陰沉，雙眸黯然失神，就連一旁的葉沐都看出不對，但他不敢打擾。
眨眼又是半年過去，方白周身氣息有些散亂，明知自己走進一個死胡同，偏偏走不出來。
「前輩？」
葉沐再也忍不住，小心翼翼的湊上前去，他不想看到方白髮生任何意外。
「嗯？」
聽到葉沐的聲音，方白抬起頭來，腦海剎那間的停頓之後，問題繼續。
「前輩是不是遇到什麼問題？」葉沐輕聲道：「想不通就暫時放下，說不定某天忽然就想通了，又或者跟別人談談，說不定就能受到啟發，一念豁達。」
方白笑著搖搖頭，如今時間緊迫，哪裡能放？
至於跟別人談，又能跟誰談？
時空穿梭的事情不能讓別人知道，就算知道了，還能比他了解的更透徹？
想到此，方白忽然愣住，怎麼把這件事給忘了？
一直覺得葉沐修為弱，根本沒有把他當回事，現在想來，葉沐對時空穿梭方面的了解非但不比他弱，甚至還要比他強！
在這件事上，說不得還要請教葉沐，搞不好就會有意外收穫。
方白迫不及待的說出自己遇到的問題，目光緊緊盯著葉沐的表情，隨之漸漸暗淡下來。
葉沐的表情已說明一切。
「原來前輩是在為這件事困擾。」葉沐苦笑道：「不瞞前輩說，我也有過這種想法，還為此付諸行動。」
「哦？」方白頓時來了興趣，「說下去。」
葉沐理了理思緒，緩緩道來，「前輩知道，晚輩修煉起步太晚，許多問題已經造成，無論怎麼努力修煉都無法改變。」
「所以，時空太空梭完成之後，晚輩回到過去，把修煉功法傳給過去的自己。而事實證明，這些沒有用，沒有任何改變。」
聽到這裡，方白眉頭輕皺，「你的意思是說，就算我們回到過去，也無法改變過去已經發生的事？」
葉沐笑著道：「那倒未必！過去、現在、未來，必定存在著聯繫，改變未來不會影響過去和現在，但改變過去必定會影響現在和未來。」
方白說道：「按你這麼說，你應該成功才對。」
葉沐輕聲道：「前輩請聽我說完。過去到底是以怎樣的方式存在，我們現在還說不清楚，會不會是另一個不同的時空？」
「或許現在的我們和下一秒的我們都處在不同的時空，所以無論做什麼都不會有所改變。」
「當然，這一切都是假設，具體如何還不好定論。說不定是我們對時空的研究還不夠透徹，或許是我們還沒有力量改變時空。」
「如果過去真的能改變，相信我們堅持不懈努力之下，遲早會有這麼一天。」
葉沐這句話說得倒是沒錯，如果真的可以，憑他們無盡的壽元，總有一天會做到。
但方白要的是現在，不是未來。
忽然，葉沐笑著道：「前輩應該有所收穫才對。」
「嗯？」方白疑惑望來，「怎麼說？」
葉沐說道：「晚輩試過，修為無法改變，感悟卻不會忘記。」
轟！
方白腦海一陣轟鳴，旋即大喜，放聲大笑。
笑聲迴蕩在死寂的星球，山峰震盪，大地轟鳴，死寂的星球多了一線生機。
原來如此！
身在寶山而不自知，何其可笑！
要不是葉沐一言點醒，還要執迷到什麼時候？
怪只怪自己太過貪心，無法釋懷得而復失的修為，恰恰把最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修為無法帶回來有什麼關係，感悟實實在在的帶了回來。
與羿的夢之法則不同，那是親身真真切切經歷過的事情。
好比修為從八星神王跌落到七星神王，再想修煉回去，事半功倍。
豁然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