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時間匆匆流逝,轉眼間,兩個老者,便已經鬧了十幾分鐘了,似乎是吵累,或許是已經找不到什麼話說對方了,於是兩人也就消停了。
「哎!不理他了,我們接著下,白白的跟這老傢伙浪費了這麼久的時間,噢!對了,聊了這麼久了,還不知小友名諱,一直小傢伙長小傢伙短的,也挺彆扭的。」似乎想轉移話題,挽回一下自己在朴承俊心中的形象,對面的老人有些尷尬的說到。
「在下朴承俊,是在下失禮了才對,還沒請教老先生您的大名!」朴承俊恭敬的說到。
雖然看起來是個很普通的老人,而且偶爾還和另外一個老人玩鬧一下,有些抽象,但朴承俊還是覺得,眼前的老人絕對不是等閒之輩,那種大藝術家的風範,以及超塵脫俗的氣質,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著朴承俊,就算不是,但他那手驚人的高超棋藝,就足以令朴承俊感到敬佩,所以朴承俊的恭敬,他是受之無愧。
「我能有什麼大名不大名的,老夫名叫猿飛蒜山,因為,父親當時還是忍者,所以起了個這樣的名字,不過老夫還真是有些辱沒了著個名字呢!」猿飛蒜山有些自嘲的說到。
「猿飛日斬?」朴承俊突然一愣,不為別的,就因為這個名字,太深刻了,那個令他打心裡敬佩的火影。
「不是日斬,而是蒜山,猿飛蒜山。」猿飛蒜山就整到。(其實蒜山和日斬是近音,所以很容易弄錯,再說了,朴承俊對猿飛日斬這個名字太過熟悉了,才會把名字搞錯。)
「嗯!朴承俊,原來小友不是本國人啊,聽小友說著地道的東京口音,還真是沒反應過來呢?小友是中國人嗎?」猿飛蒜山似乎突然間反應過來了,有些疑惑的對朴承俊問到。
「不,我並非中國人,我是韓國人,怎麼?有什麼問題嗎?」朴承俊淡淡回答著,然後小心翼翼的問到,畢竟在這個世界上不論是哪裡,都存在種族歧視。
「呵呵!沒什麼,小友不必多慮,對我來說,國界只是個人的歸屬,並沒有限制我們,我也更不會歧視任何人。」猿飛蒜山不愧是人精,瞬間便看出了朴承俊的疑慮,然後解釋到。
「呃!對了還沒請教這位老先生您的名諱,如果剛才沒有老先生您的指點,恐怕,我現在還在研究圍棋如何入門呢!」朴承俊深表感激的說到,雖然他對圍棋興趣不大,但會總比不會要強很多。
老者一聽,立刻露出慚愧之色,有些自慚形穢的說道:「嗯!老夫嗎?呵呵!老夫不才,名曰,加藤段藏,與先祖同名,父親當年認為之所以會稱為忍者,這是起源於先祖,不過自從先祖去世後再也沒有出現過,像樣的忍者,即便是後來改投甲賀,也沒有,所以他希望,這段孽緣可以在我這一代結束,既然都是因為加藤段藏這個名字開始,那麼就在這個名字結束,因此給我起了這個我根本就配不上的名字。至於你說的指點就更不用提了,只不過是隨口胡說而已,是你天資聰慧,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加藤段藏和猿飛蒜山一樣,都很謙虛,但這也就更加的彰顯了兩人的大師風範,讓朴承俊不禁有些好奇,他們既然不是忍者,那又是做什麼的,職業圍棋手?
朴承俊,思前想後,怎麼想都覺得不合理,於是便問道:「不知蒜山老先生和段藏老先生,兩位年輕時都是從事什麼職業的,聽兩位說起已經下棋七十年,而且棋藝如此高深,年輕時是圍棋國手嗎?不過令在下疑惑的是,兩位的氣質,和一些習慣之類的,似乎不像是棋手。」
聽著朴承俊的話,猿飛蒜山的眼中閃過一絲讚賞,隨後一臉追憶的說道:「呵呵!朴小友好眼力,段藏那老傢伙,被你看穿,倒是很好解釋,畢竟那傢伙沒有半點的圍棋職業素養,不過沒想到連我都被你看穿了。沒錯,年輕時,主職業確實不是圍棋,只是從上學時,與段藏相遇,兩人經常在一起玩,不知不覺就成了兩人一見面,都在下棋。本來就是打算做圍棋國手的,不過當時世道不太平,光是下棋,恐怕連吃飯都成問題,於是在機緣巧合之下跟人學會了作畫,之後便以賣畫為生。當然下棋我還是挺拿手的,當時還得過全日本冠軍呢!還曾經有幸能與中國的一位高僧對弈,是平局,不過也成為了老夫此生的遺憾。所以段藏那傢伙跟我完全沒得比,不過後來年紀大了,也就不中用了,還好能享享兒孫福。
第八話老人家真實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