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故鄉的月玦顯得意氣奮發,他一路上向月筱溟介紹了沿途風景,以及那裡的建築的來歷。月筱溟只是略微笑了笑,若是平時他對那些東西是極其感興趣的,再加上月玦那繪聲繪色的解說一定會讓他心潮澎湃,不過此時他一心裝著周穎兒根本無法分出心來對其他事情感興趣。相反若風在一邊嘰嘰喳喳地問個不停,這極大滿足了月玦的虛榮心。這一日他們來到一座山峰之下,那座山高聳入雲。山下有清流急湍,周圍的樹木倒映在水流里。河的兩邊生長著各式各樣的花草樹木。奇山怪石橫列其間,目之所及皆是綠油油的一片。偶爾一隻野兔略過草叢發出陣陣聲響。月玦指著那座山道:「啟稟公子,這座山上便是那位隱士高人所住之地,以前有很多人前來拜訪,無一不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漸漸地大家就把那人當作一個傳說而已,這裡也就漸漸少了人跡。」月筱溟輕笑一聲說:「這可以理解,當人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一個點上時候,就會異常在意。若是未曾達到自己的目的,那就會異常頹敗。久而久之也就不會將這裡當作一種希望了。滿懷希望而來,卻發現自己難以隨意這個地方也就成了普通地方。」月玦點點頭看了看天說:「公子天色也已經不早了,您看我們是不是在此宿營一晚明日再早早登山?」月筱溟抬起頭看著夕陽,紅火的雲彩就如鮮血一般紅艷,太陽在顯示自己最後的能力,遠處也傳來了一陣陣狼嚎。月筱溟搖了搖頭道:「算了,我們還是繼續前行吧,走到哪裡就算哪裡,從穎兒中毒已經過去三日了,期間我幫她鎮住了幾次毒發,若是再來一次就連神仙也難救,能爭取一點時間就爭取一段時間吧。」月玦見到月筱溟如此堅持也就不說話,他讓自己的手下繼續抬著周穎兒前行著。
當天邊的雲彩漸漸消散之時,夜幕漸漸降臨,明亮的月光照射在人的身上讓人不覺產生陣陣寒意,走了許久還不見一處人煙。若風便嘟著嘴說道:「公子,您說我們這是不是在做無用功啊,既然走了這麼久還沒有一個人就說明月玦叔叔說的只是一個傳說而已,我們不如另想他發好不好?」「還沒有到最後不可輕易放棄,若風你要記得既然做出了選擇,無論遇到什麼都要堅持下去。不到最後一秒鐘誰也不可能預料會發生什麼事。」「可是,可是....」「沒有什麼可是,這個世界不會再給相同的選擇讓你做一次,你的選擇只有一次。我知道你再幻想若是一開始就沒有選擇這個,而是選擇了另一個結果會有很大的不同對嗎?」若風點點頭道:「是啊,我們應該一開始就貼出告示尋求天下名醫,那麼多人總有人會醫治好周姐姐的。」「是嗎,其一能居廟堂的醫生以前可能會是一個救死扶傷的良醫,但久居廟堂總會產生一種精神,他們所追求的不過是中庸之道而已,只要不是死於自己的醫治就可以,他們絕對不敢盲目用藥,因為出了什麼事情以他們來說絕對承受不起。其二這條建議是月玦的提出來的,我想以他的見聞來說不可能空穴來風。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條,若是我們貼出告示就會將我們後退之路盡數堵死,這件事再也沒有迴轉的餘地,今後我們便會聽命與人,今後也會身不由己。就算將穎兒救回來了,她也不會不高興的。」
正當二人說話間,周圍的環境為之一變。原來還是鬱鬱蔥蔥的樹木忽然一陣冷風吹來,翠綠欲滴的葉片漸漸蒼黃,隨著清風飄落在地。月玦等人趕緊橫立在月筱溟面前,在他周圍聚起了一個保衛圈,生怕月筱溟會發生什麼事。眼見天氣越來越冷,地上已經有些許寒露。枯黃的草地已經連成一片,月筱溟撥開保護圈重重舒了一口氣道:「四時之陣,想不到還有人會使用這個。」由於月筱溟只是小聲說的,所以在場的人並沒有聽到。月玦將刀放在自己面前問道:「公子,這什麼陣法怎麼如此厲害,我們該怎麼辦?」「它的本領你們還沒有真正見識到,這還只是個開始而已,它更厲害的一面你還沒有真正見識過,若是你見識到後就會更加害怕。現在一切都聽我的吩咐,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輕舉妄動。」天氣越來越寒冷,月玦等人身上已經布滿冷霜,冰冷的武器在寒冰中顯得如此光亮,反觀月筱溟並沒有表現出任何慌張,反而還在那裡拿了一片樹葉扇著涼風。
在山頂有幾個人正在談笑風生,一人開口說道:「藥兄,你這天天躲在山上幹嘛,天下那麼大為何不出去走走?」那人身著布衣,眉毛和鬍子感覺很久沒有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