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的夜晚,一個身影在暗淡月光之下匆忙而過。身後幾個黑衣人緊追不捨,似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一般。那人來到一個荒涼之處,漸漸放慢了速度,後面的人以為他已經沒有力氣了便飛身在那人三面成為了犄角之勢。那人看到自己已經被包圍了便停了下來,他開口說道:「諸位兄弟,你們這般緊追不捨。可莫要怪在下不留情面了。」帶頭黑衣人眼神猶豫卻哈哈大笑道:「月筱溟,你以為你能夠輕易逃脫的了主人控制嗎,我沒猜錯的話你已經力竭,不要再做無謂掙扎了。說不定主人會念及曾經情分饒你一條命。」月筱溟拔出自己的劍,冷冷的月光照在寶劍之上更添幾分寒氣他不動聲色說道:「既然不能說服你,那麼你就在奈何橋邊等你的主人吧。」話畢,月筱溟出其不意的刺向領頭人,那人仿佛知道月筱溟會出劍一般,用手中劍將月筱溟的攻擊輕易化解,剩下的兩個人紛紛拔劍攻擊月筱溟的左右側。月筱溟本來就不多的內力加上還要與三個人爭鬥,體力漸漸有些不支。其中一個黑衣人看準這個機會立刻攻擊上去,月筱溟回防不及被那人刺中。血順著衣服不斷地流淌著,月筱溟知道此時自己絕對不會是那三人的對手,如今只有置之死地而後生了。想到這裡他故意賣了一個破綻,轉瞬又被一個黑衣人刺中。月筱溟見機不可失立即倒地運用自己獨特的龜息大法。
那三人看到月筱溟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都以為他已經死去。只有那個帶頭人還是不放心的在月筱溟心臟前試了試,待到確定他已經沒有了心跳,便轉身一劍將後面兩個黑衣人頭顱削去,然後在其中一個黑衣人身上找到了一包藥品,他把藥品拆開,撒在了黑衣人身上,那兩個黑衣人沒有想到自己人會動手自己絲毫沒有防備。躺在地上的月筱溟將一切都看在眼裡忍不住有些震驚,想不到曾經懵懂吳夢現在已經變得這般殘忍。吳夢殺掉那兩人之後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個盒子,他將盒子中的藥含在嘴裡然後用劍將自己刺透。做完這一切之後才踉踉蹌蹌地離開了。
等了一會兒,月筱溟確定人已經離開了便睜開了眼睛。在自己身邊的是兩具沒有頭顱的屍體,血流落了一地,清風吹來只有揮之不去的血腥味。月筱溟看著自己不斷流淌地鮮血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他看到還留有半包藥,他艱難地站立起來拾起那點藥品敷在自己身上。然後又強忍著向前方走去,只是他沒有發現在黑暗之中還有一雙眼睛在緊緊盯著他。等到月筱溟離開以後,那個黑影也消散在無盡黑暗之中。吳夢回到月霄宮跪在地上稟告道:「啟稟主人,賊子月筱溟已經伏法,只不過。。」端坐在椅子之上的是一個頭髮斑白,面容枯槁的老人若不是那雙炯炯有神的目光,誰都不可能想到他竟然會是堂堂湮的頭領。那人不慍不怒開口問道:「不過什麼,有什麼話儘管說。」吳夢繼續說道:「此次伏擊月筱溟雖然一切都在計劃中,只是侯田、侯偉不幸被殺,我們損失了兩名高手。」那人輕聲說道:「無礙,能夠殺掉月筱溟你已經立了大功。我看你也受傷了,你下去養傷去吧。」「是!」待到吳夢離開那人看著天空的月光久久不願離開。
吳夢回到自己的房間之中,從自己柜子之中端出了一套茶具擺在桌子上又拿出了一副圍棋,他將棋子一一擺好,想著未曾下完的局便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月筱溟,你可知道我多麼想讓你將這棋局下完。可是現在一切都不可能挽回了。」茶水在爐子上沸騰了許久,吳夢對此依舊是不管不顧。一個女子推門而入看到吳夢後,大聲罵道:「吳夢,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你說你為什麼要追殺師兄。」吳夢看到自己的師妹一進門便罵自己也有點生氣說道:「我為什麼要殺月筱溟,這就不是你能管的了。請石雪姑娘注意自己的身份,你若是想知道我只能說,他做了他最不該做的事情,死對於他來說已經算是輕的了。」石雪將自己臉上的淚水擦去說道:「可是我們是師兄弟啊,你為什麼這麼狠心。」吳夢笑道:「師兄弟,真是莫大的諷刺。天色已晚,你回去安歇吧,我累了。」石雪看了一眼吳夢似是做了什麼重要的決定一般,狠狠地關上了門。
天色已經漸漸變亮,月筱溟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看到了前面的村莊。不禁鬆了一口氣,當月筱溟鬆了口氣的同時,他的體力也到達了一個極限。能夠走那麼遠的路只是靠著那口氣支撐著,氣散人倒。
「爺爺,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