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武三十六年,宋、趙二國邊境發生摩擦。趙國將軍悍然領兵侵入宋國,邊境本是相互貿易之地。宋國以糧食、銀兩換取馬匹、皮革這裡人聲鼎沸,前來交易者數不勝數。自趙人侵入後,這裡變成了人間地獄,本來不大的城市。鮮血浸透了整座城市,屍體隨意被擺放著。蒼蠅不斷盯著死人。趙人將那些財物放到車上運輸到皇宮中,準備進獻給趙武。那名將軍站在校場看著底下的士兵大聲喊道:「諸位將士,俗話說同袍三載生活親兄弟。趙人竟然殘害我們的同袍,我們應該不應該血債血償?」底下爆發出沖天恨意「應該!」那人輕輕擺了擺手底下立刻安靜了下來他繼續說道:「同袍在沙場救我們的性命,在訓練中幫助過我們,在我們失意中幫我們走出困境。如今他慘死他鄉,我們應該怎麼對付元兇首惡?」「屠戮全門!」「好,那諸位就隨我向宋志新討回公道。」「諾!」消息傳回到宋國時,宋哀公正在吃著飯,當他聽說趙軍竟然舉兵來犯,這讓宋哀公心中氣憤異常。他沒想到趙人動作竟會這麼快,更沒想到是趙人竟然如此來勢洶洶。宋哀公冷眼盯著跪在地下的士兵說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趙人不可能平白無故率兵來攻吧。」「啟稟王上,具體情況卑職也不清楚。我們本來在軍營中訓練,誰知道城池遭到攻擊,我們想要前去救援。誰料想我們的軍營早已經被圍住,我們還沒有走出軍營就被趙人伏擊,除了小人之外其他人都已經被屠戮一空,請王上速派兵抵抗。」宋哀公揮了揮手道:「寡人知道要怎麼做,你也辛苦了,下去好好休息休息。」「末將告退。」那名將領從皇宮出來之後,並沒有回到自己府中休息,反而直接來到宋府。他來之時,宋志新正在池塘邊上釣魚,他在僕人帶領下來到池塘邊。宋志新眼睛微閉,頭戴著草帽坐在椅子上,在旁邊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一壺茶,還有兩個茶杯。椅子另一邊放著木盆,盆子裡還有幾條魚在悠閒地游來游去,殊不知,它們已經命不久矣。魚線忽然向下沉了沉,那名將領看到後正要開口提醒,但看到宋志新悠閒模樣,他還是沒有開口。忽然宋志新猛的提魚竿,一條幾斤重的魚在不斷翻騰著。宋志新接住魚隨手放在木桶中輕聲道:「宋寧,你來了怎麼不叫我?」「我看大人在閉目養神,卑職不敢打擾。」「沒事,下次你可以叫我起來的,邊境如何?」「我們已經按照大人吩咐,將趙軍的將領親弟弟擊殺,邊境衝突已然形成。趙人一路攻城陷地,我已經吩咐我們的人,一路上避免與趙軍衝突。」「很好,趙軍嘗到甜頭定會大舉進攻。到時候人心惶惶,方便我們行事。」「大人不準備帶兵平亂嗎,只要大人能夠帶兵將侵入者打退,必定會聲勢大漲,誰還敢針對您?」宋志新冷笑一聲:「你以為王上會如此輕易把平亂的職責交給我,那你就太天真了。王上好不容易將軍權收回去,不可能輕易讓我領兵。對了我們的計劃沒有讓別人發現吧?」「大人放心,知道這個計劃的人,要麼是我們自己的親信,要麼就是已經在沙場戰死,就算王上想要尋求真相,也找不出來。那些地方已經被破壞殆盡。」「如此就好,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休息,記得我說的話。無論是誰擔當主帥一定不能有反叛之心,你只需要按照他的命令行事,魚在盆中就讓它逍遙一段時間。」「末將明白。」
當一車車財寶拉入邯鄲城,這讓趙人上下興奮異常,畢竟自從跟穎筱軍打仗開始。自己這一邊從來沒有勝利過,每次都是割地賠款求和,這讓趙人覺得軍隊就是毫無用處。但這次他們將這麼多財寶運回來,無異於一針興奮劑打在趙人心上。皇宮中趙武設下宴席,宴請大臣。席間杯觥交錯,大多數大臣臉上都洋溢著笑容,只有少數幾人臉色有些難看。「諸位王公公親,隨寡人飲盡杯中之酒。」說完將盞中酒一飲而盡。那些大臣也紛紛舉杯將酒一口飲盡。「王上,老臣以為我們不應該高興這麼早,宋軍休養生息這麼久一定不會這麼輕易敗退,臣希望王上能治那些將領擅自決定進攻趙人的罪名,如此才能保證宋人不會遷怒我們。」趙武臉色一變將手中酒放在桌子上說道:「按照愛卿的意思是,趙人屠我百姓可以既往不咎,還要賠笑臉給他們?」「王上話不是這麼說,我們忍一時之氣,換的時間休養生息。只要我們足夠強大,那宋人自會前來賠禮道歉,不戰而屈人之兵才是上上策。兵者乃是兇器,除了能傷人之外還會傷到自己,請王上千萬慎重。」趙武點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