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平之所以做出那種舉動,是深知自己絕非白金王的對手,何況還有一個來歷不明的絕頂高手在一旁窺伺,他必須出險招才行。白金王無疑是對方的首腦,唯有制住他才可以扳過局勢。於是尚平將所有的元氣積聚在腹間,硬挨了那一下,換來的便是近距離跟對方糾纏在了一起。
尚平雖然是混血人,但血統中卻更傾向於豹族,所以論真正實力,他當然不能與龍族中的翹楚白金王相抗衡。然而一旦近距離搏殺,那些戰鬥的技巧以及策略就派不上用場了,靠的只有原始的野性和骨子裡的本能。
習慣了「瀟灑制敵」的白金王此刻倒真的慌了神。他原以為除掉蔡富貴已是大功告成,消滅殘餘的蔡府人員只不過是順理成章的事罷了,誰知道一個不值一名的臭管家竟然把自己給困住了,這可真讓他大感恥辱,尤其還當著那個請來的「朋友兼對手」的面兒。
尚平知道之所以能纏住白金王,一來是自己險中求勝,二來則是對方沒有重視自己的緣故。所以他一旦得手,立刻便使出了豹族的「豹團」異能,幾乎將四肢如繩索般牢牢箍在了白金王周身。這異能與蔡富貴的蛟化有些類似,靠的正是以憤怒之力來激盪周身的元氣,被縛者通常會被整個筋骨寸斷的下場。
「想不到尚官家這招使得還真霸道呢。」斗笠人看起來竟似是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
此刻白金王正在暗暗振盪元氣,希望可以將尚平的束縛沖開一道口子,他相信只要讓自己拔出「小太陽」,就是有一百個尚平也得玩完,然而對方似乎看穿了他的心事,不但用血肉之軀卡住了他的兵器,還緊緊擁抱著他的身體,直比情侶之間還要「熱烈」,只不過這種熱烈卻是十分要命的。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斗笠人突然饒有興致的問道。
尚平皺了皺眉,喘息著問道:「什麼……問題?」
「你現在究竟是為誰而戰?蔡富貴已歿,你這樣做還有意義嗎?」斗笠人的問話直刺人心。
「感恩圖報,雖死無憾。」尚平的回答卻平靜得令人心顫。
「佩服佩服,那你可以去死了。」斗笠人淡淡的道。
尚平愣了下,因為他並沒有聽懂這句話的用意。而白金王也有些疑惑,難道自己請來的這位幫手竟想來招借刀殺人不成?但他立刻就明白了,那話確實是說給尚平聽的。
「你剛才給我下了毒?」尚平的語氣里已透露出絕望。
「嚴格來講也算不上什麼毒藥,只是一種能麻痹肌肉神經的玩意兒罷了。」斗笠人好整以暇道。
白金王則感覺身上沉重的壓力忽然卸掉了,他只輕輕一抖,尚平便跌了出去。
原來這廝在砍斷自己手腕的同時就下了毒,並利用疼痛遮掩麻木感,是自己太大意了,想著,尚平掙扎了幾下,但是根本沒用,那種毒似乎已徹底麻痹了他的運動神經,既然如此,他只能使出最後一個法子了。
「立刻開啟府邸的防禦模式。」尚平大聲命令道。可是過了片刻,卻並沒有他預想中的場景發生,難道是負責守護機關樞紐的人出了什麼狀況?
「你不用白費力氣了,機關房裡的那幾個人早已被我送入地府。嘿嘿,看起來這場戰鬥是時候結束了。」斗笠人聲音里透出一絲慵懶。
「唉,怪不得蔡富貴一心想保護你,果然算得上是個人物,只可惜遇到我這位使毒已臻化境的龜國朋友,你也只能自嘆命運不濟了。」白金王撣了撣衣襟上的灰塵,似乎又恢復了他之前的「風度」。
「龜國人?還擅長使毒,難道說……」尚平看著眼前瘦小的斗笠人,忽然有些驚愕道:「你這傢伙竟是梅花社的……」話未說完,便見斗笠人手裡有道黑光乍現即逝,尚平的脖頸間立刻由淺入深顯現出一條裂縫來,緊接著則是汩汩而涌的血泉。
尚平在失去知覺前最後一個念頭是希望蔡亮不要回家來,否則的話他可真就死不瞑目了。
白金王雖未完全看清斗笠人的出手,但卻隱約發現割斷尚平喉嚨的是一柄極細的黑色小劍,難道那就是與松下竹橋的藏蛇劍、青隼的金環劍齊名的黃泉劍?
此時四周的蔡府士兵開始躊躇起來,他們雖然忠心耿耿,但面對「奉旨前來」的殺伐,他們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抵抗到底,何況尚管家已經身
第二十六章 抄家(下)